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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ldo;路上滑，別亂跑。&rdo;

小丫頭臉龐一圈白絨絨的兔毛，簇擁著精緻的小臉，她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ldo;哦!&rdo;

京城街道繁華熱鬧，路兩旁不少店鋪商販，遠遠傳來幾聲吆喝。夭夭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挑著一擔小玩意兒，手裡還持著撥浪鼓來回擺動，她看得眼睛都直了，撒腿便往那邊跑去。

她跟普通的小姑娘有點不同，不貪吃零嘴，唯獨喜歡各種各樣的小玩具。在前幾個城鎮衛泠給她買了不少，卻都沒在她手裡儲存過三天，不是玩壞了便是弄丟了。

小丫頭披著櫻粉色的斗篷，一搖一晃地跑出幾步遠，大抵是生得太可愛，引來不少路人側目，紛紛猜測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小娃娃。

夭夭沒跑多遠，忽然停住往身後看了看，見衛泠正牽著馬慢悠悠走在她身後，她小嘴一撅，折返回去牽住他的手，&ldo;走快點嘛!&rdo;

衛泠睨她一眼，如何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ldo;想要玩具?&rdo;

夭夭點頭，&ldo;嗯嗯。&rdo;

他勾唇，毫不留情道：&ldo;不買。&rdo;

夭夭失望地啊一聲，抱著衛泠的腿，仰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ldo;為什麼為什麼?夭夭想要。&rdo;

衛泠俯身抱起她，另一手牽著韁繩往客棧走去，&ldo;上回給你買的魯班鎖呢?&rdo;

她有點驕傲，&ldo;我都拆好又裝回去了。&rdo;

衛泠又問：&ldo;九連環呢?&rdo;

她一虛，&ldo;壞啦。&rdo;

&ldo;七巧板呢?&rdo;

夭夭嗚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耍賴撒嬌，&ldo;我想要撥浪鼓，衛泠舅舅買給夭夭吧?我以後只喜歡你，比喜歡阿母還喜歡。&rdo;

扛不住她的懇求，衛泠最後停在玩具攤前，把撥浪鼓遞到她手上。本就只想逗弄她一會兒，她想要什麼，衛泠都會儘可能地滿足。夭夭沒有接，而是趴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吧唧一聲很是清脆，留下不少口水，&ldo;衛泠舅舅最好!&rdo;

衛泠手指一勾，將亮晶晶的唾液抹到她臉上，&ldo;髒死了。&rdo;話雖如此，動作卻沒有絲毫嫌棄之意。

夭夭眨著眼睛笑呵呵地躲避，執意替自己辯解，&ldo;不髒不髒，我才不髒呢。&rdo;

說著人已來到客棧，駿馬養在後院馬廄裡，夥計領著他們兩個上樓。一路上夭夭都在轉那撥浪鼓，一壁搖一壁唱自己新編的小曲兒，伏在衛泠肩頭就沒歇過。她聲音嬌甜，帶著糯糯的稚氣，哼的歌兒雖不著調，但勉強稱得上悅耳。

在京城逗留了十來日，夭夭似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玩得樂不思蜀。

直到被衛泠提醒，&ldo;還想不想見你阿母?&rdo;

她這才想起里正經事，&ldo;想!我阿母在哪兒呢?&rdo;

先皇四年前駕崩，現在坐在九五寶座上的，正是多年前被稱為四王的人。四王府如今早已無人居住，不過門口仍有侍衛把守，要進去一趟很不容易。然而難得到別人，卻難不倒衛泠，他站在牆外輕鬆一縱身，便從牆頭躍了過去。

夭夭驚訝地叫了一聲，立即被衛泠捂住嘴巴，他湊近了警告：&ldo;別說話，被人逮到就見不到你阿母了。&rdo;

夭夭聽話地點頭，很有眼力見兒。

來之前他已調查清楚，每月楊復都會到此處居住日，算一算時間，正是這幾天。

衛泠帶著她先去溶光院，院內只有幾個灑掃的丫鬟，並未見到其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