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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煙花。
杜浚仰望著半空中的那兩個字,心中暗道:“魔宗,瞧這情景當真是魔宗了。”
他閉上雙眼,昔日的一幕幕宛如就在眼前耳畔,猶記得他父親在金華山上的一聲質問。
——“六位師兄難道真要趕盡殺絕麼?留我兒一條性命又有何妨?”
——“小師弟,你六歲便跟著師尊修習道法,如今也有百餘載了吧?可見師尊下的旨意,曾有收回過?”
——“我跟誰師尊將近兩百年,五十年前得賜金華洞天,賜號戴真人,師尊對我恩重如山,便是要我性命,我也絕不多言半字,只是,只是,只是他今日卻要取我兒性命,各位師兄,你們說,我又當如何?”
——“我自小看著浚兒長大,如今這般情景也是多不忍心,只是怎奈浚兒他乃是天生的九煞之體。”
——“師尊為了此事,也是幾夜未眠……小師弟,你莫要怪師尊。”
——“小兒之事,我夫婦也是知曉,自他出生,我也未曾讓他姓師傅賜我的姓氏,只是讓他隨我凡塵家姓,也從未傳他仙法,今日……今日……”
忘不掉,那日,他父親戴真人說到此處,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悲聲道:“若六位師兄非那鐵石心腸,還望念在我等同門之誼,放過我兒一命。”一頓,流下熱淚兩行,哽咽道:“我願一命抵一命。”
——“快,快給六位師伯磕頭,讓他們饒你一命。”
放不下,那日他被戴真人按在地上,猶自掙扎,見掙脫不掉,便不再掙扎,只是雙膝雖跪在地上,怎奈任戴真人如何的呵斥,他也是不肯彎腰一叩。
只是口中叫道:“爹爹,莫要求他們,他們要殺孩兒,儘管來殺好了。”
戴真人見他固執,心中有氣,卻又不忍強逼他,只好自己先磕了幾個頭,道:“師兄們莫怪,我代他給你們磕頭了。”
猶記得,那日,他的生母,將他攬入懷中哭盡了眼淚,對他說:“來,孃親告訴你他們都是什麼人。這是大師伯,乃是霍桐山上霍林洞天洞主王緯玄……”將六名道人的修行洞府以及道號一一說與他聽。
——“除了這些人,還有那十大洞天之中的青城山、寶仙九室洞府中的青城丈人,乃是我與你父親,還有這些人的師傅,你可要記牢了。”
——“以後你莫要著急報仇,需在你修為通天之後,一一殺盡這些人。”
——“你還有一個孃舅,只是……若是我大哥在,他人誰敢如此待我們母子?”
杜浚仰起頭,幾滴淚水,還是從那眼眶之中流了下來,心中說道:“父親,你叫我此生莫再回中原,但是那殺父弒母之仇,你又讓我如何忘卻,若不報此仇,我又當如何自處?”
“七年流落,母親誓死禦敵,換來的卻是我們七年的苟且,卻還是躲不過中原道家的追殺,無奈之下,你帶我被迫走進了大荒之中,耗盡心血而死,卻不想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大荒的彼岸竟然還有人煙,竟然又是一州,而在這荒州之中,居然是那傳說中的魔道所在。”
杜浚和著淚水,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暗自說道:“天理迴圈,報應不爽,若非這中原道統苦苦相逼,將我逼出中原,我恐怕一生都會像中原之人一般,認為這中原便是天下,認為這天下只有中原才有人煙,更不會遇到在中原僅存在傳說中的魔宗。”
——“記住,你只能姓杜,永世不能姓師尊賜之姓!”
回憶起他父親戴真人此一句遺言,杜浚臉上露出一個慘笑,暗道:“你便這麼尊崇那青城丈人麼?這仇人賜的姓氏,即便是死了,我也不屑去姓。”
“我從無害人之心,可是那中原道統始終容不下我,而今恰逢這魔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