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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縣招待所,已經快晚上了。在縣招待所晚餐。在巴里坤縣城,已經可以提前說這次&ldo;不能遺忘的絲綢之路&rdo;探險考察圓滿成功了。
身在巴里坤再回顧歷史往事,就會發現,你已經遠離開黑戈壁與黑喇嘛,但黑喇嘛的三個&ldo;替身&rdo;:&ldo;尕司令&rdo;馬仲英,&ldo;哈密虎&rdo;堯樂博斯,&ldo;巴圖魯&rdo;烏斯滿,則從歷史往事的字裡行間凸現出來。可以說,沒有黑喇嘛,就不會有他們三個人;沒有他們三個人,20世紀前期東天山的歷史必將重寫。
《黑戈壁》八(3)
10月6日,一大早,我們就要動身前往烏魯木齊。
我不想與巴里坤告別,但告別是為了再來。班超的巴里坤湖‐蒲類海吸引著我,嶽公臺、為鐵鏈子鎖住的東天山樹王、大河鄉古城、三塘湖的老爺廟(關帝廟)、天山雪峰之下的神秘草藥靈境、如同&ldo;電線桿子一樣&rdo;延伸的烽火臺、清點存在與不存在的廟宇、探訪真正的古民居、跨越色必口的&ldo;石門&rdo;、到南山與冬眠的熊作鄰居……沒有一件是可以等待的。沒有一件不在我的等待中。
在這個被冷落在天山北麓的小縣,使人感到賓至如歸的,是那種家園意識。當年我曾親自去巴里坤景色最美、動植物物種最豐富的黑溝、冰溝,分別探訪過那兩通不大為人所知的近代碑文。
兩通碑都是民國七年(1918)所立,立碑人是當時的巴里坤鎮副將多凌。
其中的一通碑文是:
蒲海瑤島,山高水長。西河松景,泉源保障。鹿乃仁獸,不可殘傷。
另一通則是
水泉山景,禁止打牲。
那時已經是民國初年。就在這一年,外蒙古已無法立足的丹畢加參‐黑喇嘛,向新疆駐政者楊增新提出,要求來巴里坤避難,遭到斷然拒絕。清代雍正年間就駐防在巴里坤的那支滿洲八旗禁旅,失去了&ldo;特權&rdo;,也失去了依持。打獵,是他們惟一可幹的事。但駐防軍的副將卻專門出具告示,要人們保護環境,不要將滄桑之變帶來的失落,報復到自然身上。因為碑刻是民國的,這在&ldo;遍地&rdo;漢碑的巴里坤不算什麼古蹟。可這大約是中國西部僅見的特意為了保護環境而立的碑銘。提到巴里坤,從記憶深處馬上浮現的就是這個失去宗主,但留戀家園的副將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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