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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清謹記這句咒語,默唸了一遍:“月離於箕,風揚沙,起!”
接下來,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前一秒跟後一秒沒什麼兩樣。袁奇風心道,這女人真笨,如此簡單的法術居然都學不會。不過,袁奇風還是忍著脾氣,沒有發作,只叫葉小清別坐在床上,起碼把身子站直了。古人云,身正不怕影子歪,施法時最基本就是得站穩了。葉小清趕忙聽話照辦,然後聽袁奇風的指示,伸出右手,依樣畫葫蘆。
試了好幾次,葉小清學法術還是沒有起色,正當袁奇風想要放棄時,奇蹟居然發生了。葉小清閉眼凝神,感覺到沉悶的空氣裡,其實有一絲流動。然後,她輕念一聲:“月離於箕,風揚沙,起!”
呼啦!
屋內揚起一陣金色的風塵,角落的木桌都被吹得咿呀作響,人也被金風中覺得神清氣爽。袁奇風本想誇葉小清,可金風靜止後,搖動的木桌內側就掉了一本簿子下來。那本簿子夾在靠牆的內側,若不是葉小清剛才閉眼作法,搖動了桌子,那本簿子都不會被發現。
袁奇風遲疑地望了一會兒,那本簿子肯定有名堂,不然不會藏得那麼隱秘。葉小清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睜眼就看見袁奇風蹲下去,拾起一本塵封的土黃色簿子。簿子封皮沒寫字,一翻開就彈出一道嗆鼻的味道,可袁奇風和葉小清看過裡面的內容後,卻驚訝地四目相對,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14。生死簿
簿子用牛皮紙做封皮,內頁上寫了很多人的名字,名字下面都標了生猝年月日,出生時間幾乎都是70年代以後,只有一個人是80年出生的——唐海松。可葉小清忽然感到一陣寒氣襲身,因為唐海松的出生時間後面,寫的是死亡時間,他的時間正是2001年10月20日。
“這怎麼可能?”葉小清望著旁邊的袁奇風。
袁奇風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看這簿子不像這幾年寫的,倒想是七、八十年代留下來的。簿子早已經發黃,字跡也有點模糊了。如果這簿子真是幾十年前寫的,那寫這簿子的人就算能預測出生時間,他又如何預測死亡時間?這本簿子活脫脫就是一本生死簿!
“我們坐下來慢慢看看。”袁奇風捧著簿子坐到床邊,葉小清跟過去,想要搞懂那本簿子的來歷。
這本簿子上記載的人數,一共有一百零八人,除了生猝時間,還附上了他們的出生地。這一百零八人,幾乎每個人都是江永縣上的人,只有一個人例外——唐海松。唐海松雖然是江永縣的人,但簿子上寫著他是在永州的第一醫院出生的。不知怎麼地,葉小清想起曾在醫院看過唐母的資料,資料上說唐母是一個穩婆,一直替江永縣的人接生,後來醫療條件發達了,她才漸漸地丟了飯碗,轉去做神婆了。只有一次,唐母走出江永縣,到永州市接生,但資料上沒寫具體時間。
“你看得出這筆跡是誰寫的嗎?”袁奇風忽然問。
葉小清愣住了:“我怎麼知道!”
“這裡不是唐海松的房間嗎?既然在他這裡找到簿子,那就很可能是他寫的。”袁奇風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葉小清一個勁地愧疚,雖然和唐海松曾是情侶關係,但關係才維繫了一個月,現在又過去了四年,她哪裡還認得唐海松的筆跡。頓時,葉小清覺得對不起人家,可想來想去,覺得這應該不是唐海松寫的。一來簿子年月甚久,唐海松不可能這麼早寫出來,還包括他自己的生猝時間;二來筆跡秀麗,不像男性所寫,應該是女性寫的。
“難道是……”葉小清不敢想下去,她覺得這是唐母寫的,這一百零八人極可能是由她接生的。
袁奇風坐在床邊,看了看葉小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