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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他大致溜達完整間房子,一個疑問就變成了三個問題:他究竟穿到了什麼世界裡?他的崽在哪?崽長什麼樣?
而這些問題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分裂出更多更多。
江危走到房子門口,抬臂抓了抓自己微卷的黑色頭髮,藍色的眸底充斥著一些複雜情緒。
他答應的是不是有些草率?
醒來時這裡已是晚上,周圍非常安靜,四周除了中央小路外都是綠植,看得出來房子主人是個懂得享受且有一定審美的人。
江危收回借著路燈打量周遭的目光,微微合上門,瞧著眼前客廳的各式擺設,不管是佈局還是用具都跟他的認知有著天壤之別。
面對這樣的未來世界,江危並沒有初穿者的新奇興奮或侷促不安,巨樹既然把他送到這裡,而且客廳那張巨幅畫像也與他長相相差無幾,說明這裡應該就是他的住所。
牆壁上有些古老的鐘表噹啷一聲,指在十一點。
江危毫無睏意,隨意坐在沙發上,手邊小桌放著本冊子,封面是他這張臉的藝術照。
他翻開冊子,文字還跟他記憶中的差不太多。
這是「江危」的個人作品選集,扉頁寫著他的個人資料與一長串成就獎項。
「五歲就獲獎?」
「天才……畫家?」江危掃了眼那要命的經歷描述,又往後翻了兩頁。
突然,江危胸在呼吸時像是吸進去刀片似的發痛,細密的疼痛撕割著他胸口,痛意肆無忌憚地向四周擴張。
他指尖顫抖著抓不住畫冊,撐不住的身體連著畫冊一塊兒跌倒在地毯上。
漫長的無數次呼吸過後,痛意才慢慢退潮般歸於平靜。
江危在地毯上躺平,胸脯大幅度呼吸著,僅著短短的幾分鐘他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
身體在緩緩恢復力氣,只有神經還忘不掉剛剛的致命攻擊。
散落的捲髮貼著江危濕漉漉的頭皮,白皙的臉龐透著一絲紅,他強撐著坐直,凝神屏息用積存不多的靈力檢查了一下這身體。
結果並不存在心悸症,這股致命的疼痛來的非常奇怪。
毯上的畫冊也因為他那會兒的動作有點兒揉皺,他對著空氣道了個歉,指尖摩挲紙張想儘量弄平放好。
「當——」鐘聲再次響起,指向十二點。
那股從神經內還沒徹底消散的疼痛帶著比上一次還要兇猛的力度,再次卷頭重來。
他整個人再次摔落在地上,全身肌肉都在顫抖,血脈叫囂著想要撕破桎梏毀滅肉/體,摧殘神經。
江危意識陷入昏迷狀態的臨界點,疼痛才迅速散去。
他鬆開已經咬破了的嘴唇,吞了兩口帶血唾沫,用手背擦了下嘴唇。
這像是一種警告。
眼下找不到要養的那個崽,任務無法開始,他今晚甭想踏實過了。
江危調動靈力恢復身體,開了五個房間才翻箱倒櫃找到一個水盆,用最原始的方式沖刷完身體,從衣櫃裡挑了套會穿的衣服走出去。
過了石子路,江危對面前散發著合金光澤的大門,再次萌生出想要問候巨樹的衝動。
折騰了好久也搞不開大門的江危,害怕疼痛再來,只能被迫從角落的矮牆跳下,又走了好久才到有人煙的地方。
這是一片居住區,房屋建築是他沒見過的樣子,整齊地組合排列在一起,中間夾雜著並不是很寬闊的拐角巷子。
月下的巷子半明半暗,他路過其中一條時,裡面有嘻嘻哈哈的童音傳出。
江危順著聲音走進去,巷口不遠有四五個大小不一的小孩兒圍成一圈,對著圈中心的東西動手動腳,嘴裡還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
他又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