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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這才放開她。

桑晚先把門帶上，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聞野泛紅的眼眶。

他的眼裡只有她，一直看著她。

&ldo;對不起，我一直以為……&rdo;

&ldo;真的對不起。&rdo;

彷彿一個認錯的孩子。

桑晚將自己剛剛被聞野弄鬆散開的浴袍領口拉扯好，忽然間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回應。

&ldo;能原諒我嗎？&rdo;

聞野問。

桑晚沉默一會，說：&ldo;原不原諒有什麼區別呢。&rdo;

聞野再次將桑晚擁住，這次卻顯得小心翼翼。他怕桑晚推開他，再讓他走。

&ldo;姐姐。&rdo;

他很少叫桑晚姐姐，只會在某些繾綣時刻，低低喊上一聲。

桑晚往往都抗拒不了。

這會兒桑晚再次聽到這一聲&ldo;姐姐&rdo;，心臟和身體同時變得軟綿綿的，她對他心軟了。

聞野貪婪吸取桑晚髮絲間的香味，是很普通的旅館洗護用品，可是在她身上，沾染上她自己的味道，足夠讓他心思混亂起來，不知想要什麼，不知該剋制什麼。

這一天就像坐了個過山車，知道桑晚沒結婚，也知道她當初其實是真的喜歡自己……

聞野真的不知應該怎樣才能讓桑晚明白他的懊悔，明白他這三年來卑微的想念。

即使是認為她是玩玩，即使知道她已經結婚，可他還是那麼想她，還是那麼喜歡她。

他卑微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ldo;姐姐……&rdo;

他聲音幹啞，喊桑晚的時候仿若是祈求主人的小狗。

桑晚能感覺到聞野撲在自己頭頂的滾燙氣息，也能感覺到他顫抖又小心的唇落在她髮絲上。

他的手臂圈主她的腰，像要從她這汲取什麼。

桑晚的思想在逐漸感知他不可控的炙熱之後，變得清明。

&ldo;聞野，你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吧？&rdo;

擁著她的人倏地一僵。

桑晚嘆口氣：&ldo;你這樣……對著我，不會覺得不禮貌嗎？&rdo;

……

這是聞野自己都沒發覺的反應，他的臉瞬間紅透，一動不敢動，更不敢低頭看。

&ldo;你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這麼容易就……衝動？&rdo;

&ldo;……&rdo;聞野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鬆開桑晚，往後退一步，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ldo;我只碰過你。&rdo;

&ldo;噢？&rdo;桑晚眨一下眼，眸光含笑。

她往前一步，聞野就下意識地跟著往後一步。

一直到聞野碰到後面沙發，桑晚伸出手指輕輕在他胸膛上一推，他就受不住力道在沙發上摔坐了下去。

&ldo;三年了，都沒交過新的女朋友嗎？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你一個都看不上？&rdo;

&ldo;你不會還喜歡我吧？&rdo;

&ldo;這麼久了，還沒忘掉？&rdo;

&ldo;在你眼裡，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渣女麼？&rdo;

&ldo;是渣女你還忘不了，你是有多喜歡我啊？&rdo;

她的問題，聞野一個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