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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幸好恩人雷幫主來救,我便跟了他,在京城做個通傳之人。”
講完,門子咕嚕喝一大口,又雜七雜八閒敘一些話,另兩人先是款酌慢飲,漸次談至興濃,不覺飛觥獻斝起來。當時春日漸濃,萬物滋長,二人愈添豪興,酒到杯乾。
那門子喝的豪氣幹天,大嚷道:“張俊,韓世忠,岳飛乃我朝廷棟樑,岳飛等雖已作古,但看如今似乎要啟用張俊,我大宋有救。”轉眼卻見二人不約而同臉色十分複雜。不解道:“二位哥哥,難道我說錯了?”
雷均臉色扭曲了一下,一字字吐道:“對,是我大宋脊樑。”
門子愈發迷糊,望著酒仙,只聽他道:“大哥果然好胸襟,對仇人能如此大度,中肯,中肯。”
門子糊塗的大怒:“你二人猜什麼謎底?唯獨我不知,岳飛,韓世忠?仇人?氣死也,氣死也。”
雷均不理他,注視酒仙,奇道:“你怎知這仇人二字?”
酒仙回憶道:“你可知,我出生於建炎三年(1129年)秋,正是那年金兵渡江侵入江南,踐踏了兩浙及荊湖。那些南宋官兵望風而逃,一路對百姓侵擾搶掠。金兵、官府、土匪,輪番搶劫,使得“郡縣與村落,極目盡燼,所至殘破,十室九空”。我父母帶我輾轉流離,翌年我家在江南加入了起義軍。”
雷均道:“可是楚王的部隊?”
那門子一聽,有些瞭解,知道楚王是鐘相,便默然了。
酒仙道:“正是。”
果是講到深處話入港,酒到杯乾情誼深。
那雷均帶著七八分醉意笑道:“二位弟弟,聽我好好講來。我是鐘相的部下,咱兩都是鼎州武陵人氏,後來他起義,組成鄉社,窮人只要交一點糧食,便算入會。當時鐘相他給我講:法分貴賤貧富,非善法也。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酒仙,門子見他目光望天,似乎是得了無上幸福。
“我們在靖康二年初,集了三百號人,北上“勤王”,還沒看到金人,這狗日剛即位的高宗便命令遣返。大夥氣憤難平。可是國之飄搖,大家也就忍了,到建炎四年二月,金兵又來搶掠潭州,孔彥舟軍也來犯澧州,當時鼎州十分危急,為保衛家鄉,鐘相率我們起義,建國號楚,年號為天載,鐘相稱楚王,設立官屬,立子鍾子昂為太子。我們沒收地主土地。把殺官吏稱為“行法”,平分地主、官吏的財物稱為“均平”,斥宋國法為“邪法”,我們都是農民、漁民、樵夫。凡參加起義軍者,不交稅,不受官司。那年月——。”
兩人也默默聽著,似乎聽到了那些英雄豪傑的酒杯觥籌聲,均只恨自己晚生十年。
雷均幹了一大口酒,有些興奮,“我們攻佔了鼎、澧、荊南、潭、峽、嶽、辰州十九縣。聲勢浩大,把那些鼎州的地主豪紳嚇的尿褲子,他們便勾結孔彥舟軍進駐鼎州,多次被我們打敗。後來,那奸人孔彥舟一面假意向東撤退,一面派奸細混入起義軍作內應,三月末偷襲攻破我們的營寨,大王太子都被俘殺了。”
雷均臉色變灰:“鐘相是給我希望光明的人,我為報仇,後來跟了楊麼。在洞庭湖周圍建水寨、造戰船,那楊麼是個人才,要弄兵農相兼,陸耕水戰,我們在從武陵、龍陽到沅江縣的沅水西側建了水寨二三十所,最險要的是沚江夏誠、劉衡兩寨。當時我在劉衡寨,殺退官兵無數。”
雷均又變的有些興奮:“紹興元年,我們江湖朋友捉住了南宋官軍車船和工匠,大造車船,真是好工匠,那船用腳踏動車輪,擊水前進,飛一般,四周裝有打擊敵船的拍竿。我們水軍無敵,打得宋軍落花流水,這幫廢物,打什麼金兵,一觸即潰。後來我們有了北達公安,西及鼎、澧,東至岳陽,南抵潭州的地界,就封了太子鍾子儀,楊麼是大聖天王,那些招安的狗官來了無數,打仗的狗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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