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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是不是你?」
「剛才是他,但他現在去休息了。」虞唱晚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現在胖子、小哥、黎簇還有瞎子都在這裡。大家都活著。你要不要喝水?」
她真的太清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聽完虞唱晚的話,吳邪覺得懸著的心重重地落了回去,身上所有的繃緊似乎都鬆了一些,也沒有掙扎著要說話的慾望了。
一股清涼的液體被餵進他乾渴發裂的嘴唇。吳邪吞嚥著那些水,聽到有人哼著小曲走了過來。
他聽了半天,那人唱的是《還珠格格》裡的一首歌,聽聲音就是黑眼鏡無疑了,嘴巴里有東西在吃,口齒不清。
吳邪用力抬動手指,黑眼鏡「嗯」了一聲,走了過來:「徒弟,你醒了?」
吳邪立即不動了,就聽黑瞎子說道:「現在你身上所有的傷口上,都塗了東西了,你再養幾天,我就給你放出來,我和你講,如果不是我們處理的及時,你身上會長滿了蘑菇,現在你的嘴巴和眼睛,都還得繼續養著,得把傷口養好了。現在新肉都還沒長好,揭開全是疤,你就當不了吳山四美了。」
你麻痺啊,吳邪心說,還有三美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緊接著胖子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天真?天真醒了是不是?」
黑瞎子繼續道:「你身上全是小哥的血,他沒多少血再給你了,你消停點吧。」
說著他折斷了幾根柴火,填進篝火裡:「你還是點子準的,能找到那條路。」
吳邪又斷斷續續地昏迷了三天,然後基本恢復了體力,身上的面板也在逐漸癒合。
他靠坐在篝火邊,打量著四周。
篝火很暖和,這是一個之前看到的地下空間,在篝火下顯得很溫馨,只是味道並不好聞。他們此時在第二層,在這一層穿上用乾草樹枝和淤泥做的保護衣,上到上一層,然後再去到外面,開啟入口的瞬間,毒氣湧入只會進入到第一層,少量的毒氣滿滿會在第一層被淤泥中合。
悶油瓶的身體很虛弱,一直靠在牆邊。吳邪看著他,他看著地,幾乎一動不動。吳邪想和他說話,被黑眼鏡阻止,黑眼鏡說:「讓他睡。不是一時半會能緩過來的。」
劉喪、白蛇和坎肩都還沒有醒過來。他們用的是從吳邪身上刮剩下的血泥,效果沒有那麼好。
吳邪移動目光,看到坐在角落裡的虞唱晚。她的臉色也不好看,一方面,黑瞎子和吳邪說,她下來的時候傷得也很慘,和他們不一樣,她身上還有焦老闆的人留下的刀傷,一方面,她在內疚到底沒有看住小哥,他還是放了血。
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虞唱晚抬起頭來,和吳邪對視了一下。
對視的那一瞬間吳邪心裡湧上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又憤怒又心疼,同時還包含著深深的無力和愧疚。但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焦慮都不見了。
虞唱晚順著吳邪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腹部的傷口位置,感到一陣心虛。
她心裡也壓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見到吳邪成功到達這裡的巨大喜悅、面臨種種險境卻無法和最親近的人說明真相的壓力,還有此時又一次背著他受傷的心虛,各種情緒在她心裡碰撞。
一股屬於小女生的衝動湧了上來,她突然很想發洩一下。
還可以趁機把鍋甩給江子算。
吳邪站起身慢慢向她走過來,臉色很不好看。
虞唱晚仰著頭,立即開口道:「你以前的眼光真的很不怎麼樣,一點都不如我。她弟弟害得我們都好慘。」
這句火-藥味十足的話一出,剩下的人,除了閉著眼睛休息的小哥,全部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胖子手裡拿著乾糧,停止了咀嚼的動作。黑瞎子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