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遲早面對的壓力(第3/4 頁)
後關頭,他自己有沒有勇氣真的拒絕。
林浩一說了一陣後,在林美代子的“難得回來一次,又是吃飯的時候,就別多說了”的勸說下停了下來。這些話是老生常談,林真秀低頭不說話也讓林浩一覺得無趣,也怕將過年的開心氣氛破壞得乾淨。
等吃完飯,林美代子收拾碗筷後回廚房洗碗,林浩一去休息,林真太拉著林真秀出去散步消食,兩人也不說話,就是默默地走著,一路來到林家的田地邊。
林真太蹲下來,出神地看著田,說道:“今年家裡收穫的大米再加上農業補貼,賣了一千萬多點。買種子、農藥、農機,僱短工,花了五百多萬。保險費、貸款利息、稅又花了兩百多萬,剩下也就兩百萬出頭。還好吃的基本不用再花錢,不然還不如你一年能剩餘的。”
林真秀是外務省的職業官僚,每年收入六百多萬,住在外務省提供的近乎免費的宿舍,除了吃穿外沒什麼花銷,扣稅和各項開支後,一年能結餘三百萬,確實比家中務農的收入高,因此經常補貼給家裡一些。這時聽到,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走到林真太身邊,也蹲了下來。想起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哥哥從小和自己親近,幼兒園、小學的時候還為了自己和人打架。長大後,雖然學習成績沒有自己好,只上了仙台的東北工業大學,但在仙台、在東京找一份正式社員工作並不難,可因為是長子,必須繼承家業,只能回來繼續務農,在農村年輕人越來越少的情況下,不僅收入遠遠不如自己,甚至連結婚都有些麻煩,而自己作為次子,不用承擔家裡的多數責任,在東京逍遙自在,想想心裡就很不好受。
就聽林真太繼續說:“我一直想,不能再種大米了,得種岐阜草莓、夕張蜜瓜、熊本植木西瓜這些經濟作物,甚至種花種草也可以,但農協肯定不會答應。”
宮城縣一直是日本大米、蔬菜、畜牧類產品等食品材料的重要基地,其中大米佔比最大,達42.2%,產出額818億円。一見鍾情、光澤公主、笠錦、幸未來這些知名品種在日本本國大米消費中佔比很高,名聲也很響,無論農協還是宮城縣政府都不會輕易允許農民改種其他農作物。
響鼓不用重擂,林真太的意思,林真秀已經明白了,這還是動之以情,但他也只能繼續沉默著。
“今年我見過高瀨早百合一次,上了大學後變化很大,頭髮不染了,面板不曬了,牙去箍了,平時穿的衣服也正經了。”林真太想了下,“現在有點像剛出道的有村架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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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緊繃著臉,強自忍耐,怕笑出聲音來。村花剛出道的時候,可是被嘲笑是真人版面包超人啊,那臉比同框男明星還要大。高瀨早百合要是這樣子,能比之前好到哪裡去?更何況,高瀨早百合長得不怎樣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這關係到他的自由,關係到是否能掌握對自己人生的權力,而這個權力是不能交易的。
林真太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又說道:“不過,如果是入贅,我要是你也不會答應,真秀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個精英官僚,不是一個能隨意擺弄的高中生了,我覺得應該讓父親和高瀨會長談一下,即便不是早百合嫁過來,至少也該是婿養子。”
在日本,婿養子非常流行,二戰前夕平均每四個日本人中就有一個是婿養子。相比入贅,婿養子雖然也要改姓,但身份從女婿變成了養子,配偶的身份從女兒變成兒媳,在精英階層中是一種常見的家族繼承模式,如企業中的豐田、松下、鈴木、佳能,第二代掌門人就是婿養子;政治家中的田中角榮、加藤六月,他們的政治繼承人也是婿養子。
這種模式下,林真秀的身份地位確實能得到法律和倫理的保障,但林真秀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是既討厭高瀨早百合,也對回亙理郡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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