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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丁勃和我爹的關係,知道丁勃決計不會再與他們同流合汙,知道爹爹決不會容忍他們來拉丁勃落水!嗯,丁大叔往日在黑道上曾結下許多仇家,這兩人如此神秘,說不足可能是丁大叔的仇家!更說不定他們早已在抱犢崗市下埋伏,等候丁大叔上鉤!”
一想到這層,他是寧可冒著猜得大錯特錯令他受穆娟娟譏笑甚至埋怨的危險,也不能不提早去看明白了。
他默運玄功,把喝下的烈酒化作汗水蒸發出來,卻假裝醉倒,躺在床上。醉態可掬的揮手說道:“我醉俗眠群且去,哦,去,去,我不去啦!”俗語說,酒醉尚有三分醒,何況他一向的表現並不糊塗。是以他裝醉也不能過分做作,必須裝得恰到好處,裝作雖然醉了,卻還掛著心事。
穆娟娟輕輕抱他一下,矯笑道:“你躺一會兒吧,三更之前我會叫醒你的,不用擔憂。”似乎怕他還不放心睡覺,坐在他的身邊,唱起催眠曲來。
齊勒銘閉上眼睛,但卻愉偷開了條縫,穆娟娟那詭秘而又得意的笑容都給他收入眼內,只聽她自言自語道:“你不去更好,老孃替你去。”
齊勒銘識破她的居心,雖未知道他們搞的是什麼陰謀,卻可斷定,必是對丁大叔不利的了。他一躍而起,點了穆娟娟的穴道。
幸虧他及時發覺,沒有落入穆娟娟的圈套,這才能夠救了丁大叔,並且見著自己的女兒。
他早就知道穆娟娟說謊的本事比他大,騙他也不是一次,但這一次的欺騙卻是令他最為憤怒。
穆娟娟可沒想到他會這樣憤怒,她只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冷笑說道:“你忘記曾與我擊掌立誓麼?你答應幫我的忙,就不能管我是做何事。我也沒有騙你,翼北雙魔的確是丁勃從前在黑道上的朋友!”
齊勒銘怒道:“什麼朋友?他們是想要丁勃的命!”
穆娟娟看出他是真怒,倒是不敢發脾氣了,說道:“江湖上為朋友拼命的事情亦屬尋常,丁勃也沒有死,你何必這佯緊張。”
齊勒銘沉聲道:“你知道丁大叔是我的什麼人。在你們的眼中,他是我的僕人,但我則是把他當作親人的。他是這世界最疼我的人,我受過他的恩情!”
穆娟娟“哎喲”一聲撒起嬌來:“虧你說得出口,他才是最疼你的人,你把我放到哪裡去了?你受過他的恩情,難道你沒有受過我的恩情?當年若沒有我,你早已沉屍江底,還能活到今天?不是我替你設計,讓武當派的人以為你真的已經死了,你也難逃他們的追捕。你受傷之後,幾年不能動彈,是誰衣不解帶的服侍你?你說,你說!你是受丁大叔的恩、更多還是受我的恩更多!”
她說的都是事實,齊勒銘能說什麼?
他只能在心裡說道:“不錯,你曾救了我,但也害了我。丁大叔對我的恩情或許沒有你大,可他對我只有是恩,並沒有怨。”
齊勒銘已是決心和她分手了,古語說得好,君子絕交不出惡聲。齊勒銘雖然不是君子,但最大也還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管於穆娟娟怎樣對他不住,往日的恩情仍是令他難忘,在這即將分手之際,他又怎忍將她痛責?只好不作聲了。
穆娟娟只道他已自知“理虧”便得寸進尺。說道:“我和你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但這和多年來同甘共苦,也算是患難夫妻了。你說,難道我還比不上你家的老僕人嗎?你說,你是要我還是要你的丁大叔?要我的話,就不許你再幫丁勃!”
齊勒銘說道:“娟娟,你對我的好處,我永遠不會忘記,正如我不會忘記丁大叔的好處一樣。”
穆娟娟呆了一呆,怒道:“說來說去,原來你是將我和丁勃同等看待。”
齊勒銘道:“其實並非一樣。不過你要這樣說那也可以,因為還有一點相同之處。”
穆娟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