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師父(第1/2 頁)
謝長雲嘴角微微浮現出笑意:“那畫,是蘇先生贈與我的,是不是真跡便不得而知,要不我幫你問問他?”
葉清歌忙搖頭道:“我......還是問師父吧!”
這萬一當中有一幅是贗品,或是兩人有什麼淵緣,直接去問怕是會令兩人難堪,不如日後有機會同師父相見再問吧!
“不過這蘇先生到底是何來歷?”
謝長云為葉清歌舀了一盞茶遞給她,這才緩緩開口:“蘇先生原本是太醫局前任太醫令蘇長青門下弟子,後因崔皇后難產母子俱亡,太醫局醫治不利,蘇長青作為太醫令首當其責,就被聖山罷免獲罪流放北境,蘇先生放心不下恩師,便自請離開了太醫局,隨軍前往北境做起了軍醫。”
“大戰後便隨我回了侯府,為我治病,傳道授業解惑,也是我的恩師!”
“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你我的皇叔......”
皇叔......
葉清歌驚得合不攏嘴,這侯府,居然還藏著一個王爺,可聖上的兄弟們除了陳南王,不是已經死絕了嗎,怎麼還......
難道又是一出金蟬脫殼。
謝長雲只一眼便看出了她所想:“你猜的沒錯,他如今只是蘇先生,歌兒可要保密哦!”
葉清歌連忙點頭,她有些後悔問出口,這要是被別人知曉了,可是欺君之罪。
“你師父是否姓蘇,名茱萸,字蔓菁,平城人士?”
“你怎麼知曉的?其它都對,可我師父她不姓蘇,而是姓趙。”
經葉清歌方才一說,謝長雲便也猜出了七八分大概來。
他只知曉那幅《江帆樓閣圖》原本就是蘇伯夷的藏品,成親後交給了髮妻保管,可無奈他對髮妻並無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義,反而鍾情於別的女子,髮妻知曉後一怒之下就離他而去,從此一去不復返,他尋找多年也未有結果。
如今看來,人是已經尋到了,至於為何不見其妻蹤影,這畫又是如何回到他手中的,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他這個師父,欠下的風流債還真是令自己望塵莫及......
不過蘇伯夷把這畫送給他,也是用心良苦,就是希望他不要因仇恨而迷失本心。
不知不覺,他臉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師父和蘇先生應該是故友,那畫,說不得就是同一幅。 ”
葉清歌心裡自然知曉是同一幅。
她看著謝長雲臉上的笑意,心想他此刻心情應該舒緩了許多,便又想起方才想問又不敢問的事,遂探詢道:“侯爺.......你方才去了何處?為何那衣裳上全是血跡?”
謝長雲一愣,他差點忘了葉清歌也是學武之人,武感自然是比一般人要敏銳一些。
他平日裡都是在玄武司換了常服才回的侯府,那日去的匆忙,凌亦兄弟倆沒來得及給他備下常服,便只是脫了外袍,卻沒想到撞見葉清歌在書齋等著他。
他只好佯裝去興師問罪:“我去了玄武司.....去見了鳳家人......動不了罪魁禍首,折磨一下她的家人也未嘗不可。”
“鳳家?怎的還在玄武司?”
鳳臨淵是鳳卿卿的父親,曾任吏部尚書,負責安國的官員的選拔推薦,與張家朗貝為奸多年,結黨營私,為張家選拔了不少門生子弟。
張家謀逆,鳳家同罪當誅,可已經過去了月餘,按理早已結案,可鳳家人怎的還在玄武司。
之前不便動鳳卿卿也是因著有張家在背後撐腰的緣故,如今該是有仇報仇有冤抱怨。
雖說罪不及出嫁女,但是鳳家一倒,鳳卿卿在孫家的地位便不及從前了,如今年老色衰,便為了哄夫君開心,為爹爹納了不少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