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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覺得奇怪,除了不遺餘力地展示他的男性魅力,和擠兌他這個起初無辜後來自作多情的人,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韓徵這回的語氣倒是客氣很多,恭恭敬敬問候一句裴醫生,這就更讓人疑竇叢生,果然說著的話一句比一句來得棘手,一席話聽完,裴澤整個沒了聲音。
韓徵取出一支煙含嘴裡,找打火機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又抽了出來扔了,對著電話道:「有什麼問題就請你直說吧。」
裴澤想了想,問:「她經常跟你提到這個人嗎?」
韓徵說:「一開始有過一兩次,後來就沒了,平時挺正常的,從沒見她有過什麼異樣。嚴重嗎?」
裴澤說:「應該還好。關於這事我真是挺失職的,認識她很久了,卻連這個都沒有挖掘出來。她偶爾來兩次,卻並不怎麼說話,說她排斥治療吧,她又會很規矩地按時吃藥。」
「該怎麼做?」
「既然她不提,也沒有什麼異樣,那就不要主動跟她強調這一點。給她一個安定的環境,適時的心理疏導,如果必要的話,再配合一點藥物治療。你們……現在在一起嗎?」
「我在外出差。」
「我懂了。如果有需要,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謝謝。」
人是極疲勞的,躺在床上卻沒有半分睡意,想來想去,還是給司音撥了個電話,她接得很快,問:「忙過了?」
他說:「今天剛到就去看了傷員,晚上還有個小型的迎接宴會,明天要談運送他們回國的事情。於公於私,大家都想早點回去。」
司音道:「行程排得真是緊張啊,一定累壞了吧。」
韓徵打個哈欠,說:「有什麼辦法,為了掙錢養家唄。」
她立馬就笑起來,說:「真厲害。」
她那邊聲音嘈雜,全是說話的聲音,韓徵覺得奇怪,問:「你在哪呢,是不是方姨出去買菜了?」
司音說:「這都幾點了還買菜,能挑到好東西嗎。我在醫院呢,來了一波冷空氣,下了一晚上的雨,現在醫院裡全是感冒的孩子。」
韓徵聽到「孩子」兩個字,眼皮就是一跳,自從她告訴他懷孕以來,除了跟人說話翻譯的時候,沒有哪怕一分一秒不在想這件事。
人像是被上滿弦的鐘表,咔噠咔噠一刻不停地走動,所有時間都成了等待,就希望有人來問一問,怎麼這麼高興呢。
他於是可以炫耀,怎麼能不高興呢,我就快有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
不過,該怎麼稱呼司音呢?太太鄭重一點,老婆親暱一點。
我太太老婆大人,真是太厲害了。
稀奇古怪的東西佔滿了一整個腦子,他這才回到現實裡來,注意到她話中的重點,問:「你怎麼去了醫院?」
司音說:「你別太緊張了,這語氣就像我要做什麼似的。就是過來檢查一下,例行的。計生那邊還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哪哪辦張卡,這才能跟醫院這邊對接起來。挺複雜的,而且我這種情況更複雜……」
韓徵這人危機意識很強,又有天生的護犢子情懷,這時候特彆氣憤地問:「複雜什麼,別人能弄,怎麼你就特殊對待了,他們是不是看你沒人陪著,所以有意為難你了?」
話說到這兒,自己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司音在那頭低低的笑,他這邊撓了撓頭說:「明白了,怕你非婚呢,要他們心都放到肚子裡,我回去了就領證。」
司音說:「誰說過要嫁給你了?一個孩子就要圈住我了?」
韓徵一聲嘆息,說:「本來就累,現在聽你這麼說,簡直累慘了。」
司音沒理他這陣激將,咕噥:「怪不得我媽說,男人總覺得有了孩子就能套牢女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