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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隨: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揚鞭便追了上去。
姜漫:「蕭隨怎會恰巧來這裡?」
不是她陰謀論,昨日那場刺殺要害的人是林見鶴。
那麼蕭隨到這裡來,目的何在?
風聲很大,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飄在風裡。
林見鶴漫聲道:「他不是你好友?」
姜漫:「人心隔肚皮。」
「駕——」走路好像一眼望不到頭的地方,馬匹跑起來卻很快便能看到城門了。想也是,昨日馬車出城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就算放開了跑,最多也只能跑那些路程。
林見鶴似乎是笑了一聲。
他的視線冰冷,帶著審視。
城門口一如既往的平靜。
姜漫嘖了一聲,「駕——」快速騎馬往記憶中那個醫館跑。
林見鶴鼻端是她身上飄來的淡淡的甜味,壓制住了對衣服上那股血腥的厭惡。他不去注意手上的血漬,一旦注意,只會激起心中殺意。
他會忍不住,想殺人。
「籲——到了。」姜漫跳下馬,衝進醫館:「快來救人!」
記憶中的大夫還是那副樣子。看起來很年輕,卻吊兒郎當,非常不靠譜。若不是上輩子跟他打過交道,姜漫也不相信這便是全城最好的續骨大夫。
梁大夫檢查完林見鶴身上的傷,嘖嘖稱奇。
他看著眼前這少年,眸子裡帶了幾分躍躍欲試。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品貌不俗,是個學醫的好料子。」
姜漫眼角抽了抽:「大夫,他的腿無礙吧?」
「廢話,我出馬,豈能有事。」梁大夫拍拍胸脯,「便是他傷得再重些,也難不倒我!」
說著,露出個惋惜的眼神。
姜漫覺得,這人看林見鶴的目光,好像惡狗在看一塊肉骨頭。
虎視眈眈。
林見鶴只是沉默不語。
梁大夫對他好奇極了:「尋常人,莫要說腿斷了,便是抽筋,也痛得鬼哭狼嚎。這位公子,是個狠人啊,你感覺不到疼麼?」
林見鶴眸子裡沒有情緒地看他一眼:「疼,但沒什麼感覺。」
疼,餓,習慣了就跟困了,累了一樣,沒什麼特別。
梁大夫倒抽一口冷氣。
他瞪大眼睛,半晌,搖了搖頭,低下頭替他扎針。
「少年,放鬆些,你繃得太緊了。」
「人,哪有不疼的。忍得過了,就會麻木,麻木了,人也就廢了。」
他將針一根根紮下去的時候,林見鶴只是面無表情。
好像不是他的手跟腳。
姜漫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對。
她使勁回想,上輩子的林見鶴是這樣的嗎?
他明明疼了也會喊疼的。
上輩子,她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他要是兇,她就哭,哭得他沒轍,只能任由她去。
他要是哪裡磕傷了,就會有意無意把傷口露出來,然後冷冷道:「包紮一下,疼。」
他看著兇,但是內心柔軟,小兔子傷了腳,他會給它包紮一下,讓它離開。
姜漫目光盯著林見鶴,腦子裡想著上輩子的事情,視線像是透過他,看向了另一個人。
林見鶴目光一瞥,猛地冷了下去。
大夫忙把人摁住:「怎麼回事,治傷呢,老實點。」
姜漫被這邊的動靜驚得回神:「怎麼了?」
「你家這位公子脾性可真是太烈了!你過來,幫我摁住了。我可不能讓你們兩個傢伙砸了招牌。」他絮絮叨叨,盯著林見鶴的手臂施針。
林見鶴身上寒意實在有些嚇人,姜漫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