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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還有些稚嫩，但……語氣卻甚至比二少爺最叛逆的時候還要來得充滿敵意。

西婭當然是看起來總比實際年齡要小上一些，但至少現在也絕不至於看起來還像個小女孩兒‐‐韋恩少爺的意思，當然是指她看起來像小女孩兒一樣柔弱好欺負。

話裡的嫌棄簡直有如實質‐‐而且還不是二少爺那樣口是心非的嫌棄，完完全全地發自真心。

&ldo;但現在，她是你的母親了。&rdo;出乎意料地，第一個和小少爺槓上的人是提姆。

&ldo;她才不是我的母親。&rdo;達米安的臉色更難看了，張了嘴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些什麼，就被韋恩老爺沉聲打斷了：&ldo;達米安，她是韋恩家的女主人。&rdo;

少年黑著臉、咬著牙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別開了頭去，沒有再說話。

有了這個意外的插曲，這一頓晚飯的氣氛多少都顯得有些僵持。原本打算趁著老父親過生日好好鬧騰一下的三任羅賓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沉悶地吃完了這頓飯之後，老老實實地就準備去休息了‐‐兩位早已離家出走的少爺難得不約而同地決定留下來過夜。

西婭照例在睡前去少爺們的臥室查房。

&ldo;或許你也可以去我那裡住幾天，&rdo;迪克躺在床上看她，&ldo;但你知道，布魯斯很愛你。&rdo;

&ldo;我知道。&rdo;西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晚安吻，然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ldo;我可不去給你整理公寓。&rdo;

夜翼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沖她笑：&ldo;我也很愛你，不管你是不是和布魯斯在一起。&rdo;

&ldo;當然，&rdo;西婭替他拉好了被子，&ldo;你永遠是我的孩子，不管我是不是和布魯斯在一起。&rdo;

&ldo;晚安，西婭。&rdo;青年閉上了眼睛。

&ldo;晚安，迪克。&rdo;西婭替他關了燈，關上門之後去了隔壁房間。

傑森坐在床上看她。

西婭擁抱了他一下，又揉亂了他的頭髮：&ldo;你該睡覺了，親愛的。&rdo;

&ldo;外面有人，&rdo;二少爺被她抱在懷裡，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悶，&ldo;真煩。&rdo;

&ldo;他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警戒心總是很強的，等他把韋恩莊園都探索一遍就好了。&rdo;西婭催著他躺下，然後替他拉好了被子，低頭給了他一個晚安吻。

青年把被子又網上拉了拉，把自己整個蒙在裡面，從被子裡的聲音聽起來沉悶又含糊，卻還是能隱約辨認：&ldo;你知道我說過的話。&rdo;

西婭忍不住笑：&ldo;我知道，晚安，我的傑森。&rdo;

他說過，&ldo;我永遠是你的傑森&rdo;。

西婭推門走進提姆房間的時候，三少爺正坐在床上敲著鍵盤。

&ldo;西婭，&rdo;少年沒抬頭，但語氣聽起來有些興致勃勃，&ldo;我查到了一點兒東西，關於刺客聯盟的。&rdo;

對於提姆來說，儘管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從小時候起，和父母相處的時間就屈指可數。蝙蝠俠或許並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好父親‐‐儘管他事實上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但韋恩夫人卻滿足了他對於母親的所有願望。甚至於，一直以來教授他格鬥技巧、給他介紹&ldo;課外輔導&rdo;的醫生姑娘又像是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