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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男人倚在池壁上,用欣賞風景的目光一寸寸描摹過眼前的景緻。
旗木卡卡西的面板很白。
銀髮的人可能生來就色素淺淡,拿著書的手指也是一樣的毫無瑕疵,在月光下反射出冷玉般的光。
「怎麼了,帶土?」
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像是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銀髮忍者合上了手中的書頁,將小說放置到一旁,神情自然裡微微帶著一點迷惑地問道。
隨著他手臂的動作,肩膀上的肌肉線條舒展,深陷的鎖骨也顯得異常清晰。溫泉的水汽沒能模糊這些,反而給他的肌膚增添了不少細密的水珠,乍一眼看上去就像劇烈運動後沁出的細汗一樣,在鎖骨中間的凹陷裡匯了一窩。
宇智波帶土沒有回答旗木卡卡西的問題。
他專注地看著眼前之人的身體,伸出手去扳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握在手心。
目光一路向下,就接觸到了那個。
毋庸置疑,旗木卡卡西是極其出色的忍者。他的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那是經年在生死之間遊走留下的痕跡,是鏖戰的紀念品。但是沒有傷痕比那兩處更加醒目。
一處是貫穿他左眼的細長傷痕。
一處則是他胸腹上那個彷彿束縛一般的大叉。
前者是為了救宇智波帶土留下的,後者則是宇智波帶土留下的。
前者讓旗木卡卡西失去了左眼,後者則是四戰戰場上的印痕。
每次脫去旗木卡卡西的衣物,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去撫摸那道傷痕。
這次也是。
「帶土。」旗木卡卡西念著他的名字,語速比平常緩慢,像是每個位元組都放在唇舌間咀嚼,聲音微啞,「聊些正事吧。」
被拒絕了。看來卡卡西認為這不是好時機。
宇智波帶土無不遺憾地將快要從胸腹傷痕挪動到戀人下巴上的手移開,取消了將要開始的那個吻,但還是沒有退開幾步以示清白,而是直接將泡在溫泉水裡的手臂環上了戀人的腰,整個人貼了過去。
「行啊。」他說,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始,「有陣子沒回去了,上次看了你就走。鳴人和佐助那兩小子最近怎麼樣……小櫻呢?」
「還是老樣子。」卡卡西也沒拒絕他的貼近,反而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放鬆肌肉舒適地與他靠在一處,肌膚相貼的感覺很有安全感,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與微燙的溫泉水融為一體,「鳴人還在學著做火影輔佐相關的工作,佐助在外面遊歷兩個月也沒回來了,小櫻在醫院忙得很。三個小鬼轉眼間就長大了啊。」
他邊用懶洋洋的語調說著邊嘆氣,攬著他的宇智波帶土卻有點不爽。
「都多大了,應該是這樣。」他嘀嘀咕咕,將臉埋到了對方的脖頸旁邊,「你的工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完,趕緊退休吧你,都多大歲數了。」
「這不是在休假嗎。」卡卡西啞然失笑,手掌掬著溫泉水揉了一把宇智波扎人的短髮,「要不是鳴人給我頂班,我也沒法在這裡啊。說起來,回去也要感謝鹿丸呢,給他添麻煩了。」
「堂堂六代目火影年假才那麼幾天,聽著就是壓榨勞動力。」宇智波帶土在他肩頸上蹭,鼻尖撥出的溫熱氣息拂過鎖骨,聲音倒是低沉,只是有些懨懨的,「我要上報勞動法了啊。」
「那個還沒修訂呢。」面對毫無力度的威脅,旗木卡卡西笑了,「現在應該還不適用於忍者與火影哦。」
兩個人就維持著這個互相依偎的姿勢安靜了一會兒。
沉默並不尷尬。旗木卡卡西被宇智波帶土用這個姿勢桎梏著,也不太好伸手去拿放在一邊的《親熱天堂》了,於是閒得拿手去撈溫泉池子上漂浮的櫻花瓣,然後往宇智波帶土的身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