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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遠和若水兩人就一直面帶微笑著站在中間,薛明遠看無人在說話了,開口道:「侄兒打聽清楚了,她孃家就是望京的姚家,婚禮雖是趕了點,可是問媒過定侄兒一項都沒落下,姚氏是侄兒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府的。這些問題叔父和嬸嬸們就不必擔心了。」
二嬸在上面不滿意的說道:「姚家?哪個姚家?望京可好幾個姚家,就連咱們台州也好幾個姚家呢!姚又不是國姓,姓上了就是皇親國戚。我們不都是為你好,關心你麼,找一個能幫得上你的岳家。」
薛明遠突然微笑開口道:「二嬸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個婚事是府臺周大人的夫人保的媒,二嬸不是和周夫人私交一向要好麼,若是二嬸不放心,那就麻煩二嬸替侄兒向周夫人詳細問一下吧。」薛明遠二嬸瞪了薛明遠一眼,再也沒多說什麼。薛明遠微笑著沖他二嬸點了點頭。薛明遠這句話不光是對他二嬸說的,也是對在場所有的人,有周夫人這一座大山壓著,多餘的閒話還沒人敢說。
二叔終於也閉上了嘴,也知道該在祠堂怎麼說了。若水跟在薛明遠的身後,隨著一眾男子進了祠堂。幾乎所有的祠堂都是那樣的肅穆凝重,承載著歷史的厚重。若水看著擺放上面薛家先輩們的靈牌,虔誠的上了一炷香,心理暗暗祈禱薛家的祖先保佑自己將來的生活平順。
進了祠堂就代表著真正成為了薛家的婦人。拜完祠堂已經快中午了,若水以為可能要在這受一頓飯的罪了。誰知道從祠堂出來之後薛明遠沖他二叔一拱手開口道:「家裡還有些事情,拜完了祠堂侄兒帶著姚氏就先回去了。」
他二叔也沒虛留一下子,反倒是三叔開口道:「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難得回來一次,吃完午飯再回去吧。」
薛明遠瞅著他二叔,他二叔還是一句話都沒說,薛明遠微笑道:「那侄兒就告辭了,以後再來給各位叔叔嬸嬸請安。」
說完帶著若水轉身就走了。這一場家族的聚會真是讓若水別開生面,見識是了一場超出她以往印象中的聚會。可是空穴不來風,既然現在結瞭如此的果,那麼以前必然種瞭如此的因。馬車行駛了之後,薛明遠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又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若水微笑著開口道:「夫君,今天為何只來咱家的人。其他的人呢?祖父沒有兄弟麼?」
薛明遠回道:「薛家祖先常年在外行商,子嗣單薄。到祖父那輩,只有兄弟兩人,咱家這邊是本家。還有叔爺那一房現住在江西,離得遠也不大來往了。」
若水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看三叔對咱們還挺好的哈。」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恭喜兩人結婚的人。
薛明遠點了點頭,道:「三叔是個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酸臭氣,相信聖人說的所有的道理,有些不大會變通。」想了一會薛明遠又開口道:「其實最疼我的是四叔,現在四叔帶著四嬸在杭州做生意,等過一陣我正好去杭州查帳,咱們倆一起去!」
若水笑著點頭,左右閒著無事,結合今天的事情,薛明遠倒是把薛家這幾個兄弟的關係說了一遍。人一多事就多,兄弟齊心說的容易,做起來卻難上加難。尤其是人都是共患難容易,同富貴難。這兄弟六人就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算計。
☆、京裡
若水從小那是真正在大家族長大的姑娘,什麼叫做世家?那就是把家族的利益擺在第一位,為了家族可以犧牲個人的利益。不要覺得委屈,因為如果犧牲了個人得利益,但是保住了家族,家族裡的人還能在以後撈你一把。可要是家族垮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到那時每個人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可是從薛明遠學家裡的事情,若水的嘴是越張越大,原來居然有人是這麼辦事情的。自己的公公是祖父的嫡長子,後來祖母去世後,祖父又娶了一個填房,生下的是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