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段(第1/2 頁)
打攬雲院過時,沈長澤遲疑了一瞬,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近來程錦初似是懂事了,不再吵鬧責問,溫順的過分,反倒讓沈長澤心裡沒底。 他悄聲走進屋內,瞧見程錦初在縫製幼兒新衣。 沈長澤心有觸動,溫聲道:“這些事自有繡娘做,你別累壞了眼睛。” 程錦初抬頭,看著他柔和一笑:“可我想為孩子做點什麼。” 沈長澤在程錦初旁邊坐下,寬大的手掌輕撫上她的腹部。 “還不到三個月,感受不到。”程錦初的手覆上他的手,溫暖熱烈。 沈長澤反握住,將她攬入懷中道:“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帶你出府遊玩透氣。” 程錦初靠在他胸膛吃吃的笑:“夫君莫不是傻了,生完孩子得坐月子,不能四處跑。” “那就等坐完月子再去,總歸得好好彌補你。”沈長澤心生疼惜。 畢竟同床共枕六年之久,又為他生養了子女,情深意厚無法言喻。 “好,夫君可要說話算話。”程錦初環抱住沈長澤的腰,閉上眼感受這一刻的溫情脈脈。 她相信沈長澤是愛她的,只是他的愛不只給她,也分給了別人。 “可累了要休息了?”沈長澤撫著她的背問。 程錦初搖頭:“白日睡了太多,不困。” 末了似明白過來,程錦初體貼道:“夫君可是有事要忙?” “嗯,要去書房處理些文書。” “我陪著夫君吧,給夫君研墨。” 想著研墨也累不著她,沈長澤便同意了,兩人一道去了書房。 他專心看寫公文,她安靜研墨,氣氛融洽寧和。 長夜寂寂,程錦初托腮看沈長澤處理公務,回想起兩人在邊關生死相依的日子,竟有一絲懷念。 可過去終究是過去,人總要向前看。 燭火跳動中時間緩緩流逝,有孕在身的程錦初極易犯困,以手掩唇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會神看文書的沈長澤聽見了,扭頭道:“困了就回去睡吧。” 說著就要喚秋霜送她回去。 情急之下,程錦初伸手捂住沈長澤的嘴,撒嬌道:“我想陪著夫君,等夫君一同安歇。” 唇上傳來的溫潤觸感,以及耳中聽到的綿柔之音,令沈長澤心頭一軟,合上文書道:“走吧,我陪你回去安歇。” “可夫君不是還沒處理完嗎?” “無礙,不是什麼要緊事,明日再看也行。”沈長澤扶著她起身。 程錦初眉歡眼笑,同他回了主屋歇息。 秋霜看在眼裡,一顆心落回了肚裡。 前幾日兩人大吵一架,沈長澤搬出了主屋,又接連幾日宿在菘藍苑,秋霜還以為程錦初失寵了。 如今看來她的擔心實屬多餘,夫人自有手段。 雨滴滴嗒嗒落下時,碧桃前去關窗。 聽到雨聲徐令儀如夢初醒,自言自語道:“侯爺不會來了。” 無所謂,今日她也覺得有些乏累,往後還有的是機會。 想到傍晚沐浴時沈長澤失控與她纏綿,徐令儀勾唇媚笑。 既已抓住了沈長澤的身體,抓住他的心不過早晚的事。 雨噼裡啪啦的下了一夜,到次日還未停。 姜舒在廊下聽雨,拿著胡蘿蔔喂不白。 因食物充足,短短一個多月,不白長大了幾圈,抱在懷裡同一只貓差不多。 尋常的野物都帶有野性,輕易不肯與人親近。但不白對人卻毫無防備,任誰都能捉到。 “又蠢又貪吃,你先前怎麼活下來的。”姜舒垂首撫摸不白柔順光滑的皮毛。 純黑的野兔很少見,若落入旁人手裡,定要將它剝皮吃肉,拿它的皮毛做物什。 遇到她,算它長命。 沈長澤撐著傘走入廊下,睨著姜舒腿上的不白道:“這兔子倒是個有福的。” 尋常人養寵物,都是養個小貓小狗,亦或是鳥雀,極少有養野兔的。 姜舒淺笑道:“是有福,那日我從昭覺寺禮佛回來,剛巧看見它。” 若她那日沒有去禮佛,沒有同長公主一道,沒有璟王‘積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輪迴。 沈長澤移開目光,並不在意一隻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問:“侯爺今日怎麼有空?” 沈長澤望著斷斷續續如珠簾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練兵。” 姜舒瞭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爺得空,一同理理適合打理田莊之人吧。” 兩人撐傘上樓,一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