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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疼。
這是怎麼回事?
謝小彌側躺在地上,有些疑惑地扭了扭腳,腳卻紋絲不動不受控制。
系統開心的聲音響起:「宿主,看我痛覺遮蔽的多及時!是不是一點都不疼?」
「e……謝謝你啊。」
謝小彌心裡道謝,眼睛卻緊緊閉在一起,努力流露出他以為最痛苦的表情。
可是,他並沒有受過類似的傷,也從沒對崴腳有過細緻研究,該疼到什麼地步才算恰當,謝小彌一點也沒有把握。
人在展現自己沒有經歷過的狀態時,往往都抓不準重點。
完美的表演,總需要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然而顯然這次意外,並不在謝小彌的準備之中。為什麼他明明受傷了,還要琢磨如何適當表現出疼痛,真是身心俱疲。
等身邊焦急的身影越聚越多,謝小彌徹底繃不住了:「你還是把痛覺給我開開吧。」
實在犯不上因為一點疼痛,反而露出端倪引人懷疑。
系統一時有些不太理解,宿主為什麼非要去忍明明不舒服的感覺,但還是聽話地關上了疼痛遮蔽。
一瞬間,難以想像的劇痛從腳踝,四肢,渾身各個部位席捲而來。
謝小彌眼眶裡立即充盈起淚水。
支撐扶住他上半身的工作人員忽然離開,謝小彌絕望地回頭想要一看究竟,下一秒,對上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眸,兩行熱淚頃刻決堤。
易明哲看著眼前的淚人心整個都揪成一團,他連忙蹲下擁住謝小彌,溫暖有力的大手撫在對方頭上,儘自己所能給予安慰。
醫生極其謹慎地抬起謝小彌受傷的腳,謝小彌疼得當場哭出聲來。
他慌了神一般緊緊抱著唯一能依靠的一人,整張臉埋在對方頸窩,洇濕了易明哲肩頭的白色襯衣。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沒事沒事,馬上就好了,你再忍一忍。」易明哲說著,頭部微傾枕在謝小彌後腦,手掌一下下用力順著他的脊背,聲音裡摻雜著難掩的心疼。
謝小彌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哭喊出聲。
多日以來積累的壓力卻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隨著眼淚肆意發洩出來,止都止不住。
醫生熟練地做好初步處理,更詳細的檢查要等送到醫院拍了片子才能確定。
易明哲珍而重之地將謝小彌抱到簡易擔架上,跟著劇組醫護一起上了開往醫院的車。
全程謝小彌都緊閉著雙眼,死死握住自己的手。哪怕指甲嵌進肉裡,易明哲也沒有半分惱火,反而完全不在意一般,關切地注視著謝小彌的一舉一動。
這個小笨蛋,明明忍了那麼久都沒哭,才一看到自己出現,就委屈成了個淚人兒。
明明痛得不行,卻非要假裝堅強。
從一開始被自己誤會暗自賭氣,然後稍稍一問,便毫不掩飾地說出心中不滿,兇巴巴提出一大堆根本算不得要求的條件。
再到前天開啟會所門的瞬間,他望過來的渴望眼神,和昨天床上低頭害羞的模樣。
他的心思就像清澈透明的水晶石一般,太容易被看透了。
見謝小彌額頭滲著汗珠,易明哲抻著袖口,一點點將細汗拭去,眼神時不時關注著汽車導航上現在所在的位置。
到了醫院,完成一系列的檢查,出院發現天已經黑了。
開夜車走山路實在不算安全,穩妥起見,易明哲叫來司機,將二人送回了易宅。
謝小彌住著柺杖仰頭望向豪華的高階歐式別墅,心中默默嘆氣。
昨天好不容易才離開,今天又回來了。
一進客房,他熟練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兇狠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