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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到達的一批。其餘的是一些不耐煩慢吞吞隨隊伍而行,見祈雲撒開蹄子縱馬尾隨的性情恣揚的少年少女。這當中,就有那位穆五小姐。而她的二嫂赫然最後到達的,到達時,隨了那位侍候的小丫鬟和兩個抬轎的轎伕,身旁竟無多餘奴婢,受冷落的程度可想而知。
此時芸娘早沐過浴、更過衣,甚至在帳篷內小歇息了一會,聽得一直留意的周嬤嬤回報,一陣嘆息,忙趁著穆家的小姐和奴僕不在派人悄悄請來。
嚴明月一頭霧水聽得有小姐相邀,而且是將軍府服飾,因怕是穆柔不知設什麼詭計要她出醜回去再受刁難,竟然踟躕不敢往,待得來請的人無奈說出芸孃的名字,才隨人而至。
芸娘看她衣飾雖然華美,但已不是時款,加之邊角有些微的泛白,不過乍眼鮮罷了,更何況臉色蒼白憔悴,堪堪比實際年紀老了十歲不止,不知道分別這年間,又受了多少苦難磨難,不禁心下難受,而嚴明月看見她,也露出一副恍惚的表情——
芸娘上前挽住她手臂,“嚴姐姐,可還記得我?”
嚴明月愣愣的看著她,漸漸眼眶發紅,呢呢道,“芸娘。。。。。。念念不忘,如何能相忘。只是現時粗陋,羞對故人。”
芸娘拉著她坐下,宮人奉上茶果。
芸娘勸慰她:“嚴姐姐說的什麼話,誰沒各高低起落。日子漫長,總歸會好的。”
嚴明月聽她說話,知道她應是瞭解自己處境,也不多說,只苦笑一聲,“人或是有高低起伏,我卻是此生無望了。”
“嚴姐姐可還記得我落難平安縣時對我說的話,‘世事多艱難,是非難曲直,若有壯志心,何處不天下?’如今怎的如此自怨自艾起來?便是再艱難,有我在,你我互相扶持,還能好不起來?”
嚴明月眼神煥發出對過去的回憶的光彩,隨即又消失:不過是說人容易,勸己難。
芸娘又道:“我不曾知道你如此境地,只路上依稀看著人似你,故而著人打聽了一番方才得知真是你。我若與你親近,可會造成你什麼損害?你又何願意?我現時居住在英武將軍府,北平府以英武將軍馬首是瞻。我亦有兩分臉面,若我與你親近,別人便是看在祈雲。。。。。。英武將軍的面上,亦不敢多與你為難。只是我怕你有不便之處,故而預先相詢,你有為難處,但說無妨。”
嚴明月眼睛一溼,自從她被逼嫁入西城候府,從來沒有人替她著想過,而她,不過與她數面之緣,甚至最開始的結交,也是出於某些不可見人的目的——忙起身,借盈盈下拜以掩飾眼眶溼潤的情態:“這種恩情此生難忘,哪裡還敢說什麼為難呢!”
“說什麼恩情呢?當初我貧賤受嘲時,你挺身而出為我解圍又算什麼呢?你我既然一見如故,就不要說這種客套話。倒顯得疏遠了。”
嚴明月難為情的笑起來,真誠地道謝,她知道,芸娘這番話,無異救她於水火,日後在西城侯她縱容不會過得多好,也不會如如今艱難可悲——“謝謝你,芸娘。”
“這種就擴音了吧。”
兩人笑起來,又閒談別後。芸娘方得知,原來京師被破後,許多權貴為了保命,便四處抱新權貴的大腿,聯姻變成了許多人採用的方法,故而也有許多泥腿子娶了嬌滴滴的名門小姐。西城候出身魯莽,靠著軍功和鑽營得了爵位,西城候夫人便瞧中了興寧伯府的嚴明月,想娶來為二公子沖喜。
可那穆二公子是個病秧子,早病入膏肓,興寧伯父哪裡捨得嫁自己的愛女給這麼一個人?無奈他得罪了人,為了保命,不得已只好豁出一個女兒。結果,入門沒多久,那二公子就去了,她也就成了眾人口中的“掃把星”,受盡欺凌侮辱。
芸娘好生安慰勸解她一番,便讓她先回去了。
外頭也大致安頓好。官屬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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