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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腦袋被門砸了才會以為對方是專門來陪他幹活的!
兩人接著撿柴。秦子揚是個閒不住嘴的,安靜了會兒,又開始沒話找話。
舒淮當耳邊風聽著,偶爾隨意嗯個一兩聲,秦子揚彷彿被鼓勵,說的更起勁兒。
要是舒淮開口回應,秦子揚就覺得自己被搭理了,更是……沒個完。
只不過,這一次無論他怎麼絮叨話嘮,舒淮都沒有再叫他閉嘴。
「哎你家住c市哪裡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西城區。」
「西城區啊,我的確很少去那邊,對那裡不熟。我在東城區這邊玩的好。我跟你說,我們那邊有家店的海鮮很不錯!那大閘蟹啊,嘖嘖,想起來就流口水!」
「你自虐?」
「什、什麼意思!誰自虐了?」
「你不自虐,現在在這裡缺吃少喝的,你卻一個勁兒回憶好吃的,不是自己找罪受?」
「我樂意!我這叫望梅止渴……等等!你不讓我說,是不是聽著自己也流口水啊?嘿嘿。」
「我只是沒有你那麼自虐。」
「都說了不是自虐是自我安慰啊!」
「哦,是□□?」
「噗--你想哪裡去了!」
原本單調乏味的體力活,因為身邊某個人的聒噪,卻覺得時間流逝很快過去。
曾經最嫌棄浪費口舌在無用之事上,如今竟然也有甘之如飴的錯覺。真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舒淮在勞動的間隙,看向身旁因發熱而臉頰紅潤的少年,眼底塵封已久的冰雪似有消融的跡象。
撿了幾大筐柴禾回去,贏取了一些食物。兩人合作煮了米飯、炒了盤青椒炒肉,兩個半大的少年一頓就把今天的所有獎勵給吃完了,而兩天沒沾葷腥的秦子揚更是連盤子上的汁水都用米飯沾了個乾淨。
吃完這頓簡陋的飯菜,秦子揚卻有種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坐在小板凳上,雙腿向前直伸著,摸著鼓鼓的肚子感慨,「哎小爺我又活回來了要是能夠洗個澡就更好了。」
他隨口說了句,旁邊烤火的舒淮聽到了,眼裡劃過一抹亮光,看著他平淡道,「我問過了,這裡沒有熱水器。」
秦子揚頓時就橫眉豎眼,「我去!熱水器都沒有,那想洗澡怎麼辦?」
這兩天到這裡各種事實在太煩,他也沒心情去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才發現,這還真是個大問題。
舒淮淡淡道,「燒水洗。」
秦子揚看了眼煮鍋的大小,噴了,「一盆水怎麼可能夠!總不至於洗到一半光著出來燒水吧!」
舒淮神情慨然不動,「除非一個人洗的時候,有另一個人在旁邊燒水。」
秦子揚聞言,皺眉思考了下,半晌洩氣道,「……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
舒淮看了眼手錶,「不早了,燒一盆水要二十分鐘。猜拳好了,誰贏了誰先洗。」他語氣平靜的提議。
秦子揚抬頭盯著舒淮;舒淮看都不看他一眼,往火堆裡添了根柴。
秦子揚瞅著舒淮淡定的樣子,眼珠一轉,忽然咧嘴笑了,「哎舒淮,你是不是就等著我開口呢?下午還故意撿了那麼多柴禾,我就琢磨著光煮飯的話其實兩天都夠了。原來打著這主意啊。」
舒淮:「……」不該聰明的時候反而聰明瞭。
見舒淮不說話,秦子揚認準了猜對他的心思,更是得意,眼睛亮晶晶的笑的跟狐狸似的,「可是我想了想好麻煩呀,還是不洗了吧。」
舒淮終於抬頭看他,挑眉,「還有28天,你確定你都不洗?」
秦子揚頓時啞然。他可以一天兩天不洗澡,但是一個月?開什麼玩笑,他自己都忍不住嫌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