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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是平常之事,不擊潰李子雄大軍,想要拿下長安無異於痴人說夢。
夜晚,大帳之中李子雄等人正在開會。
“談先生,依你看來,此戰應該怎麼打?”李子雄問,他並不信任唐缺,也不明白為什麼楊玄感會以唐缺為謀主而非李密,但是由於他與李密一向不和,雖然對楊玄感的任命感到意外,但心中還是有幾分竊喜,因而對唐缺的態度也還算恭謹。
“此戰無它,唯速而已。”
“我軍遠來疲倦,怕是不能立即投入作戰。”李子雄立即皺起了眉頭,這些rì子他們為了解長安之圍幾乎是連夜趕路,就連將領們都感到有些疲倦,何況下面計程車兵。
“長安之戰已經持續十rì了,元弘嗣他們比我們更累,原本我想一趕到就立即投入戰場,必能打個措手不及,可惜元弘嗣太過謹慎,那麼幹脆就停止了攻城。”唐缺有些遺憾的說,李子雄卻不以為然,元弘嗣的軍隊雖然是連rì攻城,但是卻是分批上的,實際上兵卒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不像唐缺說得那般疲倦。
李子雄的表情落到唐缺眼裡,唐缺笑道:“大將軍可是覺得無yù所言不對?”
“確實如此。”李子雄也很乾脆的點頭承認,“元弘嗣雖然是晝夜攻城,但是卻是以五千人為一梯隊輪番而上,其實並不疲憊。”
“我所說的疲倦,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jīng神上的。”唐缺搖搖頭,“士兵也是人,也會有畏懼的情緒,連續經歷了十天殘酷的攻城戰,無論怎樣的軍隊士氣都會出現問題。”
“大將軍坐在帳中,那樣的情緒自然無法體會。人從城牆上墜落、被滾油淋下、被箭雨shè穿頭顱,死去的都是士兵們的同澤,流淌的是他們夥伴的血,他們無法冷靜,對他們來說那些遠不止是戰報上的一串串數字,而是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手足。”
“況且元弘嗣的大軍並非全部都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有大部分是後來投靠的權貴私兵,還有些想撞運氣的市井無賴,這些人真正上了戰場能有多少戰鬥力猶未可知,十rì晝夜不停的攻城仍未拿下守軍僅僅兩萬的長安已經足夠說明問題。”唐缺繼續說道,“最後,連大將軍都不同意我的計劃,元弘嗣更不會想到我們想要速戰速決。”
李子雄半天沒有說話,他深深看了唐缺一眼,開始有些明白究竟為什麼楊玄感會以唐缺為謀主,雖然他不曾上過戰場,對戰爭的看法也太過簡單,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對人心的把握卻十分jīng準,他試圖從人xìng的角度設定戰術,這無疑讓李子雄眼前一亮。
實際上唐缺也有自己的目的,夜晚無疑使天然的帷幕,自己使用血海修羅**就不那麼容易被暴露,他從血魔遺刻上就知道自己修煉的這門功法想必在江湖上是人人痛恨,再者有慈航靜齋等衛道士在,自己會這門魔功的事還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的好。
唐缺自己知道,夜襲未必是什麼好戰術,即使元弘嗣沒有想到李子雄敢襲營,但是做好夜襲的防備卻是一軍主帥的基本常識,無論敵方有沒有夜襲的可能,都要時刻做好準備,從元弘嗣一見到李子雄大軍到來就果斷撤軍的謹慎看來,他百分之一百會做好防備工作。
即使如此,唐缺還是提議夜襲的原因,是因為他感覺到半夜會有大雨,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他卻很清晰的能夠察覺到今夜必有大雨,那種感覺甚至能將下雨的時間jīng確到秒,就如同一種本能,唐缺非常確定自己的感覺絕對沒有錯。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在海上遭遇到龍之後,他就有著比天氣預報還要準的預測能力,而且從未有過失誤。只是這沒辦法當做理由來勸服李子雄出兵,所以唐缺並沒有開口。
天時、人和皆在,有何不敢放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