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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傑走到褚魚跟前,把手電筒關了。
“你來,有事?”褚魚沒好氣地問道。
丁傑有些侷促,卻沒有退縮。
“褚記者,我知道你因為許醫生的事怪我,可我也不是有心的。還有,我想了很久,你應該也喜歡許醫生吧?如果是這樣,我們應該公平競爭。”丁傑回去想了很久,她自認為自己是最適合許一冰的。褚魚所說,所做,是因為她也喜歡許一冰,而想要排除她這個情敵。她不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所以,想明白了,她就又來了。
“許醫生應該是醒了吧?我來看看他,畢竟我是護士,護理病人是我的專長。”她不提其他,只說自己的優點,這是褚魚無法相比的。
褚魚瞪著眼睛半天,終於還是收斂了怒氣,她不會因為自己的意氣,讓許一冰受罪。這丁傑有一點說的對,她是轉業醫護人員,到底比自己照顧得周到。
看丁傑要進屋,她想起不知道許一冰方沒方便完,她急忙擋住門。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先進去看看。”褚魚說完,就拉開門,進去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丁傑站在門外,差點夾了手,她心裡也有點生氣,卻無可奈何。
褚魚進了屋,尿壺放在了地上,看許一冰額頭上還隱隱有汗液,她就知道他肯定自己逞強,不顧受傷把尿壺放地上的。
她也不管丁傑還在外面等著,拿了旁邊的毛巾擦著許一冰額頭上的汗。
“丁傑來了,在外面,讓她進來嗎?”在她來說,就該趕丁傑走。可她沒有資格和權力這麼做,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許一冰身上。
許一冰睜開眼睛,正好和正給他擦汗的褚魚看了個正著,他眼裡倒是很平靜,什麼波瀾都沒有。
“來者是客,請她進來吧。”許一冰動了動嘴唇,意思是請人進來。
褚魚有點不滿,但聽他說“來者是客”,那意思就是她是他親近的人,不是客嘍?這麼一想,她又高興了,給許一冰擦完了汗,又端了尿壺才出去。
許一冰看到她拿著尿壺出去了,臉上本來已經恢復了的臉色又燒紅了起來。她,她怎麼就能那麼鎮定的為他做這,做那呢?
那邊,許一冰百思不得其解,這邊,褚魚已經請了人進屋。
丁傑看到她手裡端著的尿壺,神色有些異樣,卻沒有立刻表現出來。
因為許一冰的態度讓褚魚很開心,也就不在乎丁傑和許一冰獨處了,她端著許一冰的尿壺就往附近的公廁而去。
屋裡,許一冰躺著,丁傑則是站在床邊。
“許醫生,對不起!”丁傑臉上滿是誠懇。
“你又沒做錯事,不必道歉。”許一冰的態度很平靜,沒有因為她來道歉態度上有任何變化。
丁傑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然後,她才繼續說:“褚記者怪我推薦你去眉頭山參加醫療救護小組,還有路上的事,她也都怪我沒能及時護住你。她其實說的也沒錯,要不是我覺得你有能力去為那些深山裡的人治病,我不會推薦你去,我也承認,我有私心,你如果也怪我,都是應該的。”
丁傑的話看似句句在理,但每一句都在控訴褚魚的蠻不講理,畢竟事情都是許一冰自願的,本來就怪不得別人。現在,她丁傑把責任都承擔下來,你許一冰還不感動嗎?
許一冰聽完丁傑的話,眼中閃過點點星光,他笑了笑說:“難為丁護士你了,褚魚她不應該責怪你,這些事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
他很少笑,給外人的往往都是端正嚴肅的面孔,就連丁傑也從不曾看到他笑過。現在,他卻笑了,這笑也許是為了褚魚,這讓丁傑很不舒服。
“許醫生,我知道你熱愛醫療事業,否則,你不會冒險為方猛的母親做手術。我也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