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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認為我會出手幫你?&rdo;

&ldo;你當然不會。&rdo;

&ldo;我明白了。&rdo;陌生人說，&ldo;你認定我就是那個殺手。&rdo;

譚明溪說：&ldo;你可能是，也可能不是。&rdo;

&ldo;你吃不準，所以才坐在我身邊?&rdo;

&ldo;你錯了。&rdo;譚明溪說，&ldo;我是吃不准你的同伴在哪裡。&rdo;

&ldo;我的同伴?&rdo;

&ldo;你的手腕上套著兩個鑰匙卡。&rdo;

陌生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腕，說：&ldo;我確實有個同伴，但我不知道他在哪?&rdo;

譚明溪說：&ldo;我的同伴也不知去向。&rdo;

對方忽然冷笑了兩聲：&ldo;也許已經被殺手幹掉了。&rdo;

&ldo;希望不會。&rdo;譚明溪說。

陌生人忽然不說話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譚明溪的身後。

譚明溪沒有回頭，也不能回頭，他看到對方已攥緊了毛巾。

陌生人說：&ldo;你為什麼不回頭?&rdo;

譚明溪沒有說話，他全身的肌肉繃緊了。

&ldo;你可以回頭。&rdo;另一個人在譚明溪的身後說。

這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譚明溪的身後，完全沒有聲音。

譚明溪知道今晚自己必定走不出水池了。

他只想知道答案，可惜太遲了。

他不想死，還可以最後一搏。他的身體像上滿了發條，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身後的人說：&ldo;我是馬源。&rdo;

譚明溪轉身，看到馬源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ldo;在聊天嗎?&rdo;馬源問。

&ldo;你去哪了?&rdo;

&ldo;在隔壁做按摩。&rdo;馬源說。

&ldo;孫岷佳可能在這裡。&rdo;

&ldo;哦?&rdo;馬源皺了皺眉，說，&ldo;你看到他了?&rdo;

&ldo;我覺得他就在浴池裡。&rdo;

馬源問：&ldo;你剛才在跟誰說話?&rdo;

譚明溪反問：&ldo;你沒看見?&rdo;

&ldo;我沒看見任何人。&rdo;

譚明溪猛地回過頭，那個陌生人已經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ldo;奇怪了。&rdo;譚明溪覺得後背發涼。

&ldo;你一直在和自己說話嗎?&rdo;馬源露出驚訝之色。

&ldo;明明有個人。&rdo;譚明溪納悶道。他忽然想起了在水房裡自言自語的彭斌，難道真有一個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存在?

&ldo;我們走吧。&rdo;馬源說。

&ldo;再好不過。&rdo;譚明溪迫不及待地從浴池裡走出來。

兩個人換好衣服，步入大廳，馬源在前臺結帳，譚明溪跑出去發動汽車。雪還在下，馬路上像鋪了一層鬆軟的白墊子。

停車場只有兩輛車，看來這裡的生意不甚樂觀。吉普車彷彿被異常寒冷的天氣凍病了，譚明溪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它喚醒。

&ldo;怎麼了?&rdo;馬源跑過來，拉開車門說。

&ldo;打不著火了。&rdo;

&ldo;是沒油了吧?&rdo;

&ldo;不可能，來時還有半箱呢。&rdo;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