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3 頁)

&ldo;你覺得世上有鬼嗎?&rdo;曾文書突然問道。

&ldo;當然沒有了，那只是人們閒暇時的想像而已。&rdo;我慢慢喝下一口酒，覺得舌根處火辣辣的，&ldo;難道你昨晚撞到了鬼?&rdo;

&ldo;我以前也不信，不過，&rdo;曾文書直直地看著我，臉上流露出恐懼的表情，&ldo;我昨晚真的碰見鬼了。&rdo;

&ldo;聽彭斌說宿舍樓裡最近鬧鬼。&rdo;我隨口一說。

&ldo;他說的是樓道里的腳步聲吧。&rdo;曾文書又咳嗽了幾聲，斷斷續續地說，&ldo;我也聽到過，那就是鬼的腳步聲。&rdo;

&ldo;看來你不僅是受到了驚嚇，你的病根在腦袋裡。&rdo;我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頭，說，&ldo;我應該把你送回到醫院裡……&rdo;

曾文書打斷了我的話，他說：&ldo;昨晚我看到了我姐。&rdo;

&ldo;這怎麼可能!&rdo;我站了起來，椅子和地面相互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ldo;千真萬確。&rdo;曾文書用力地點點頭，補充道，&ldo;我看到她了。&rdo;

&ldo;在衛生間裡?&rdo;

&ldo;是的。&rdo;他說，&ldo;宿舍樓裡最近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rdo;

&ldo;據說近些日子樓裡在鬧鬼，大家都叫它鬼樓。&rdo;

&ldo;你剛從彭斌那裡聽到的吧?&rdo;曾文書一針見血地指出。

&ldo;從哪裡聽到很重要嗎?&rdo;我立即反問道，&ldo;我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也相信如此荒誕之說。&rdo;

曾文書淡淡地笑了兩聲，冷酷地看著我。

&ldo;蔣梅繡已經死了，我們親眼看到她的遺體推進了火化爐。&rdo;我接著說，&ldo;你昨晚看到的只是想像中的情景，你在自己嚇唬自己。&rdo;

&ldo;自以為是的傢伙。&rdo;曾文書咕噥道。

我沒計較他的冷言冷語，反而遞給他一支煙，並幫他點燃。陽光斜射進來，起初落在我的皮鞋上，然後順著腳踝往上爬升，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像一個歷經滄桑、無欲無求的古稀老者。

臥室裡靜極了，隱約能聽到街道上的嘈雜聲，客廳裡沒有聲音，隋新葉這次可能真的去購物了。一縷青煙瀰漫在沉悶的空氣中，組成各種各樣的圖案。我覺得有些嗆鼻，便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煙霧立即鑽了出去，重獲自由。

&ldo;你昨晚看到的只是一個偽裝者。&rdo;我心平氣和地對他說，&ldo;我剛去過宿舍樓，衛生間裡光線很暗，你肯定是看錯了。&rdo;

&ldo;我最後再重複一遍，&rdo;曾文書臉上浮現出厭倦的神色，&ldo;我看到的就是蔣梅繡，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她來。&rdo;

我嘆了口氣，把話題轉到其他方面。&ldo;你為什麼還要去宿舍樓?&rdo;我問，&ldo;那裡已經不可能找到兇手了，另外下週廠裡可能要收回那套房。&rdo;

&ldo;宿舍樓是唯一的線索，也是唯一的希望。&rdo;曾文書固執地說，&ldo;我今晚還要去，不是尋找兇手，而是再見我姐一面。&rdo;

&ldo;你暫時休息一天，我和彭斌講好了，今晚我去宿舍樓住。&rdo;我揉了揉疲憊的雙眼，說，&ldo;讓隋新葉留下照顧你吧，酒吧可以歇業一天嘛。&rdo;

曾文書兩手撐住床沿，掙扎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