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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這段談話並不像羅瑛所說那樣&ldo;很短&rdo;。

&ldo;昨晚，一月二十八日，您同傅聞遠先生發生了關係，對嗎?&rdo;

雲溪的心口震了一下，他抬眼對上羅瑛的眼睛，那裡頭很平靜，好像他只是問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沒起一分波瀾。

甚至羅瑛還是之前那個坐姿：很舒適地靠在椅背上，為了看檔案而雙膝併攏，姿勢不甚規矩，更談不上正式。

可就是讓人心生畏懼，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儀。

他身上律師職業性的冷漠與倦怠散發著強大氣場，在公事公辦和嚴肅的神情中向在這間屋裡孤立無援的雲溪傳遞輕蔑與輕視。

&ldo;請您回答，在一月二十八日夜裡，您與傅聞遠發生了關係，對嗎?&rdo;

雲溪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羅瑛對此不太滿意，但他好歹放過了這一題，繼續發問：&ldo;這種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rdo;

雲溪無話可說，可他得說，&ldo;只有昨晚。&rdo;他嗓音沙啞至極地補充：&ldo;只有昨晚一次。&rdo;

羅瑛又拿那種審視的目光看他：&ldo;您確定嗎?&rdo;

雲溪點頭：&ldo;確定。&rdo;

羅瑛又問：&ldo;那麼請您回憶，在其他地方，有沒有做出過超過正常範圍的親密動作。包括但不限於牽手、接吻、攬肩、不正常擁抱、親吻身體其他部位，有嗎?&rdo;

屋裡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了，但外頭在下雪也是真的，雲溪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

&ldo;沒有。&rdo;他忘了要遮掩胳膊上的痕跡，手肘撐在痠痛的大腿上，用手背扶著額頭，說：&ldo;沒有過。&rdo;

羅瑛嚴肅低沉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雖然他人就坐在雲溪眼前，&ldo;這很重要，請您務必慎重回答。&rdo;

如果曾經有過，在哪裡，什麼時間，他們全得知道，才能查出有沒有被人拍到的可能。這樣的照片‐‐假設它存在，如果在合適的時機成功散佈出來，對於政界的傅聞遠，幾乎是會一擊致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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