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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遠好像轉去跟誰說話了，沒聽清，回來問：&ldo;剛才說什麼?&rdo;

雲溪又說了一遍：&ldo;週末要開家長會，您能去嗎?&rdo;

傅聞遠停頓了一下，說：&ldo;你找李唯，他會安排人去的。&rdo;

&ldo;是要家長。&rdo;雲溪跪的腿有些麻，往後歪進沙發裡，語氣很軟，又有點撒嬌似得委屈，讓人不忍心拒絕，&ldo;老師說要家長來，還要在一些承諾書上簽字。老師還讓同學給家長寫一封信，我也寫了。&rdo;

傅聞遠的聲音低沉，還有些啞，他問雲溪：&ldo;這週末嗎?&rdo;

雲溪說：&ldo;是。&rdo;

傅聞遠問那邊的人：&ldo;今天周幾?&rdo;

有人回答他：&ldo;週三。&rdo;

&ldo;不一定。&rdo;傅聞遠想了一會兒，對雲溪說：&ldo;差不多就快結束了，但是不一定那天能不能回去。要是不能，就讓李唯去，行嗎?&rdo;

他第一次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雲溪說話，聲音難掩疲憊。

雲溪一時間後悔極了，覺得自己很不會體諒人，在逼著傅聞遠更累。

他有些難受，最後對著聽筒小聲說：&ldo;行，謝謝先生。&rdo;

第七章

接下來幾天，傅聞遠都沒打電話回家過，沒說能回來，也沒說回不來。雲溪怕他忙，沒敢再打一次，就一直等，等到星期天早上李唯來接他。

&ldo;李叔叔……早上好。&rdo;雲溪肩上背好了書包，開啟門對李唯說。

阿姨在一邊站著，見狀拿手背蹭了幾下雲溪白的有些過分的臉頰，語氣像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ldo;先生是沒能趕回來，就是忙呢，你李叔叔幫你去開是一樣的，啊?阿姨在家給你烤紅薯，上次吃了那麼大一個，今天再給你做。&rdo;

雲溪乖乖站著讓阿姨安慰地摸了幾下臉，對阿姨說：&ldo;我知道，那我走了，阿姨再見。&rdo;

阿姨說：&ldo;走吧。小李，好好帶著去，開完了給我送回家來。&rdo;

小李點頭答應：&ldo;知道，您回去吧。&rdo;

上了車，雲溪在副駕駛坐。李唯邊開車邊打量小孩兒的臉色，繞完盤山公路上了高架，他故意笑起來，問雲溪：&ldo;不高興?&rdo;

雲溪絞著幾根細細的手指，低頭說：&ldo;沒有。&rdo;

&ldo;你爸太忙了，昨晚臨時轉了地方，現在還在山溝溝裡呢。要能回來，肯定得給你去開啊。&rdo;

雲溪聽見李唯說&ldo;你爸&rdo;，臉就一瞬間紅到了脖子上，卻沒反駁，結巴著說：&ldo;我、我……我知道。&rdo;

&ldo;嗯。&rdo;李唯一副就該這樣的語氣，&ldo;小朋友得活潑點兒。先生說你考得好，讓我多給你發點兒零花錢，這回高興嗎?&rdo;

雲溪驚喜地轉過頭，&ldo;先生說我考得好?&rdo;

&ldo;啊。&rdo;李唯沒正面回答他，拐開了說：&ldo;第三名是不是?比我家醜侄子考的好多了。&rdo;

雲溪抿著嘴忍不住笑，一雙眼睛又圓又亮，彎起來閃著潤潤的光。

李唯胡說八道了一句，沒想到把小孩兒哄得這麼好，於是再接再厲，留心著路況逗雲溪，&ldo;先生還說，獎勵你乖，叫人去給你買禮物呢。&rdo;

這話有些過了，雲溪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