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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深吐口氣，看似不再想廢話了：&ldo;那你還不趕緊給我貨，我還等著回去試一試呢。&rdo;

對方見他急了，連忙說：&ldo;行行行，那啥……&rdo;他搓了搓兩指，&ldo;你今天沒帶那是吧?&rdo;

&ldo;我能這麼明目張膽帶著錢嗎?&rdo;凌曜拿過那幾份小樣貨小心往兜裡揣，&ldo;昨天情況特殊，鎮上不少警察，當時還搜身呢，錢我放旅館後面的小山上了。&rdo;

說著，他拿出一張紙，遞給對方：&ldo;喏，這是我畫的線路，你去找找看。&rdo;

對方一看，心說真他媽麻煩，但為錢辦事還是忍了，說：&ldo;那行吧，到時候再聯絡。&rdo;

凌曜揮手說：&ldo;走吧。&rdo;

說完準備轉身，動作放慢了些，對方果真如他所料又及時拉了一把，最後不死心道：&ldo;你還真沒升線的打算啊?更多的錢也不想要嗎?&rdo;

凌曜側頭看他，表情明白過來的樣子，拿手點了點對方，彼此頓時皆心照不宣地再次笑了起來。

&ldo;合著你今天來的目的……&rdo;凌曜有意頓了頓說，&ldo;也是想要拉一票吧?&rdo;

那人訕訕笑道：&ldo;誰說不是呢，坤哥那邊早有人傳了，說是有個麼仔的特別能拿貨，就點名讓人傳一下，你說這麼好的機會我能不賺點嘛。&rdo;

凌曜挑眉認真想了想，過幾秒點頭說：&ldo;那也行，但我有個要求。&rdo;

那人喜道：&ldo;什麼條件?&rdo;

&ldo;到時候先見見你們坤哥。&rdo;

那人又愁道：&ldo;呦，你這條件，不是給我重任嘛。&rdo;

凌曜將嘴裡的煙拿下，睨著對方說：&ldo;讓我升線又不讓我見人，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坑我呢?&rdo;

那人被連扳數次，只得應下說好，然後警惕地望望周圍，抄了一條最隱蔽的路線離開。

凌曜目送那人身影消失了，臉上的凌厲之氣才稍加收斂，眸光暮然一垂，知道接下去要面對什麼，深吸一口緩緩轉過身去。

腳下剛邁出一步，打算先拿話應付一下，卻驀地發現那兒只剩下一輛車，車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不見了。

不止如此，連帶小黑也消失了。

他心一凜，立刻疾步跑到車邊上，低頭看雪地裡的腳印，成串往前布滿，同時出現的還有小黑的腳印。

&ldo;蘇離!&rdo;他大聲喊。

四周山林滿目，短時只能聽見自己的迴音，空洞的讓他心慌。

第23章

23

慌亂只是一時。

很快, 凌曜心靜下來, 也想明白了。

她是自己離開的，雪地裡只有一個人的腳印，走得很急很亂, 更像是跑的, 一眼望去, 毫無迴路的打算。

至於小黑為何也離開, 凌曜費解地吸了口煙, 擰眉看地。

這兒是剛才她待過的地方，最後一次回頭時, 她就蹲在地上玩, 當時只以為是無聊。

凌曜單膝下蹲, 拿手撥了幾下雪地裡的雜草，這路邊沿堆積著不少手掌大小的石塊, 本應該被雪覆蓋住的, 現在有明顯被挖過的痕跡, 還有濕漉漉的泥。而泥土邊上，沾著一些被啃過的麵包屑。

他微眯起眼，起身時抬頭眺望林中深處, 單手將嘴裡的煙拿下吐了口氣, 另一手伸進脖領裡面, 揪出一根哨子繩, 將口哨放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