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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他心中不禁又疑竇叢生。
子午谷洞中的死者是誰?
師父要他熟讀莊周南華秋水之篇,分明已預知冷月寶劍的下落是記載於那篇經文之上,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還有,那方玉佩又因何到肖雲達的手裡?
公孫彤又何以對此事知道得如此詳盡?
越想越疑,越疑則腦海中的問題越來越多。
在思忖中,只聽秦羽烈說道:“相分可相信公孫總管之說?”
柳南江回過神來,以模稜兩可的語氣答道:“尚待求證。”
秦羽烈道:“這且不言。秦某人今日邀相公來此,是有要事相商。盼相公暫將雜念丟開,心平氣和地與秦某人一談才好。”
柳南江道:“在下聆教。”
秦羽烈道:“秦某早知所謂鐵劍上記載歸真劍法最為凌厲的一招,完全是欺人之說。”
柳南江道:“堡主既知是欺人之說,又何必熱衷得如此?”
秦羽烈道:“秦某倒不想妄自佔有,縱然得之,也休想安寧。令師不追,別人也不會輕易放過。”
柳南江冷笑道:“以來倒頗有理,只怕不是堡主的肺腑之言。”
秦羽烈冷笑道:“秦某早已料定,相公絕不會相信秦某的話。”
語氣一沉,接道:“觀諸目前情勢,似乎有許多高手都與那鐵劍玉佩涉有恩怨,因而秦某打算激流勇退,置身事外。”
柳南江道:“原來堡主相邀,只是要向在下表明一下態度。”
秦羽烈道:“相公猜錯了。秦某人想與相公完成一件交易。”
柳南江道:“在下雖然少有江湖歷練,也不至於幹出與虎謀皮的傻事。”
秦羽烈並未動容,依然笑道:“秦某方才就已說過,務請相公心平氣和才好。否則,不拘對你,對我,都是有害無利。”
柳南江道:“堡主要在下心平氣和,而堡主卻又說出了威脅之辭。”
秦羽烈道:“相公會錯意了。”
語氣一頓,接道:“相公以前曾經說過,此番前來長安,是奉令師之命,尋回兩件遺寶,不問可知,想必是那鐵劍和玉佩。”
柳南江覺得已無隱瞞之必要,因而點頭答道:“堡主說得不錯。”
秦羽烈雙目一張,道:“那麼?多月追尋,可有著落?”
柳南江道:“對於那把鐵劍現在何處,在下已略獲眉目。”
目光向秦羽烈銳利一掃,接道:“至於那方玉佩,還得先查出是誰殺害‘關中一龍’凌震霄之人。”
秦羽烈搖搖頭,道:“秦某以為相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秦某不是殺害‘關中一龍’之元兇,然而那方玉佩卻在秦某的手中。”
柳南江振聲道:“玉佩在堡主手中?”
秦羽烈含笑道:“這是千真萬確之事。如果秦某據為己有,或者投之於深山大澤,或黃河長江,令師當年許下的宏願此生就無法完成了。”
柳南江道:“那麼堡主的意思是——”
秦羽烈接道:“秦某打算交與相公,雖然只是二件遺寶的其中之一,秦某也算是為無塵大師了卻一半宏願。”
柳南江抱拳一揖,道:“堡主若是誠心誠意,非但在下感激不盡,家師也必感謝不盡。”
公孫彤從旁插口道:“不過,秦堡主目下也有求助於柳相公之處。”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愕,寒笑了一聲,道:“原來是有條件的。”
秦羽烈冷然說道:“天下事,無不勞而獲者,相公不妨三思。”
公孫彤也從旁插口道:“倘若秦堡主不同相公說明那方玉佩在堡主手中,相公踏破鐵鞋,也無尋覓之處啊。”
柳南江暫捺怒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