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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正好看到他眼裡濃厚的笑意。
可她的眉頭緊鎖,很快讓他恢復到以往的嚴謹,大手輕柔的摸了摸女人的腦袋,雲淡風輕地問了句,在想什麼?
喬菀微微抿唇,兩道目光直勾勾的對著他,糾結了良久最終還是問出來,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語落的一瞬,她眸底的探究很熾烈。
簡言的深眸微眯,臉色看上去有些沉,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叫斬叔爸?
她搖頭,不止!
男人的眉梢輕挑,還有我把春花救出來的事?
喬菀再一次搖頭,還不夠。我想知道全部!你,會告訴我嗎?
沉默了片刻,他不緊不慢地說了句,好!想從哪裡開始聽?
先從我落水之後。
簡言銳利的眸光攝向前方
那天,他精疲力竭的沉入海底,只覺得蒼茫的大海幾乎要將他全部的能量一點一滴的帶走。
他似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見了一張他並不想看見的臉,那個人竟然是沈若天,他不知道是否是臨死前的幻覺。
一直到醒來的一刻,他還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是怎麼得救的。
但他最終知道了答案
靜謐的房間,簡陋的傢俱,引入眼簾的是從未有過的陌生。簡言坐起,手掌上的傷口似乎被特殊的偏方處理過,深綠色的殘葉有幾個小渣子還依附在手掌上,癒合的程度相當驚人。
泰國是個充滿神秘的國度,這裡有很多不外傳的秘方,傷口癒合如此之快,倒也沒有讓他覺得太意外。他曾經見過沈若天的腿,傷到幾乎要腐爛的地步,連醫院都束手無策,可他認的姐姐卻用一種神奇的藥草用了短短十五天的時間將傷口上的腐肉全修復成正常時的樣子。
還在思索,房門被推開。有個身穿傳統泰國服飾的婦人端著一碗湯水走進來。
當他看到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剎那間似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眼前這個女人,正是沈若天在最早在泰國混時認的姐姐,雖然她大沈若天十幾歲,但是介於禮貌,沈若天一直管她叫姐。簡言見過這個女人幾次,但是後來,沈若天和她沒再聯絡,其中緣由他不太清楚。
簡言和她短暫的交流了一瞬,眸光變得深邃起來。他喝完女人遞給他的湯藥後下床,在她的帶引下穿過走廊進入另外一間房。
沈若天安靜地躺在床上,緊緊闔著眼。整個房間充斥滿藥物的味道,非常難聞。
他一步步走到沈若天跟前停下深凝著此刻安然的臉。
女人告訴他,沈若天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傷,穿過了佈滿荊棘的荒山才把他一路背到了這裡。
最先出口的一句話,不是別的,是充滿祈求的一句,姐,救這個人。
她說,沈若天當時的眼神太讓人心疼。
鑽進耳邊的話,讓簡言的眉頭狠狠的蹙動了一瞬。
沈若天從一個只知道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少年,變成後來手段殘忍的惡魔,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當年,在浪人街的那晚,他高燒到40度,當知道沈若天出老千要被剁手,他還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去救那傢伙。
只因為在簡言眼裡,沈若天的心是乾淨的,是個值得去交的朋友。所以在頭腦昏沉的狀態下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把他從刀口下撈了出來。
認識沈若天的那年,正好是個下雨的日子,街角一個蜷縮的身影瑟瑟發抖,不能完全阻隔雨水的瓦簷上一滴滴垂下雨點,落進他凌亂的發和滿是汙垢的臉。
他的衣服很破,腳上穿的鞋子像是乞丐拖的草鞋,這雙鞋子肯定不合他的腳,腳背處被稻草勒得炸開了口子。
興許是因為簡言看到沈若天的那一瞬間,彷彿看到當年被丟進原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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