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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會把自己的孩子丟進原始森林面臨隨時被野獸咬死的危險?這就是你口中的愛?那時候他還是孩子,那種恐懼,他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別人眼裡,斬叔的臉一直是剛烈死板,也只有面對簡言的時候,他的驕傲和自尊會拋到九霄雲外。艱難嚥下口水,有些服軟地說了句,此一時彼一時。
簡言審視了他很久,如他所料,事情另有隱情,斬叔不會要他的命,婚宴的事應該是姓趙的一手策劃。將手裡的筆記本遞過去,看看這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趙一平想做什麼?
斬叔有些疑惑,指了指本子,問道,這是?
簡言不緊不慢,我父親的日記。我實在猜不到你為什麼會和趙叔走在一塊。但走進這個牢籠的前一刻,我心裡倒是有個念頭。莫非,你就是我爸的親弟弟?
斬叔手裡的筆記本當即從手心滑落下來,一臉情緒波動不明顯的臉上突然被驚愕染滿。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沒有方向,說話也一下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十年前,你,我爸,還有日記裡的陳一平被利益矇蔽,逼得一個女人跳樓自殺。最後因為搶奪那個秘方鬧得不歡而散,從此形同陌路。所以,你會那麼巧在我和母親走投無路時出現,然後一邊打聽那張只儲存了一半的秘方下落,一邊把我這顆從天而降的棋子握在手裡,讓兒子親手毀掉自己生父的心血,實施史上最殘忍的復仇計劃。可你沒料到我爸找到了我,然後你養精蓄銳後製造了陳愛,白蘇月的跳樓事件來警告我和我父親,我說得可對?
☆、第166章從天而降的線索
斬叔的臉刷得一下白了,他慌亂的搖頭,突來一句,放屁!他很少說髒話,這也與他曾經是軍人有關係。
簡言明顯得一愣,蹙起了濃眉,細細打量他一會,淡淡地說了句,我難道說錯了嗎?他自認這重分析嚴絲合縫滴水不漏。自從看完父親的整本日記,他似乎踩在真相和迷霧的分界線動彈不得。
很多事情,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走,一下便說得通了。世界上確實有巧合這種東西,但如果巧合太多,不免讓人懷疑巧合裡的水分。
斬叔的目光的轉為冰涼,簡言,這本日記我沒興趣看。我也不是你口中簡慕華的弟弟。若是簡慕華真有弟弟,怕是也早就死了。語落之際,他狠狠抽動唇角,隨後很快背過身去。
即便簡言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光從背影來看也透著顯而易見的寂寥。
簡言也不想逼得太急,低低嘆了口氣,淡淡道,你現在不想說,我可以等。但是這種地方待不了太久。關久了,總要被送出去。一把老骨頭,真的經得起折騰?
斬叔沒有轉身,蒼老又被刻意壓低的嗓音在三面水泥牆上來回碰撞,散著淺淺的迴音,不能放我條生路?好歹我供你上學,給你優越的生活條件,在簡慕華出現之前,我就是你父親。
他閉了閉眼,所以你現在還沒死!要不是還顧念那點情分,我根本不屑和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說上半個字。
簡言就算不想承認,可他的心並沒有嘴上來得硬,他人生中有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確實是面前的男人給的。曾經那個不經世事的少年,在內心深處感謝過他一萬次。當然,是進那個森林之前。
走吧,帶上你的日記,我不會看的。顯然,斬叔也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什麼,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他眯了眯眼,長臂穿過鐵欄,拿回了日記。翻開之後,考量過後,撕下了幾頁不動聲色地留在那裡。
從屋子裡出來,簡言順道進了二樓,去看看林霖。這個丫頭幫了不少忙,記者會結束之後,還沒正式地謝過她,也是件心事。
沒想推門而入的時候,竟壞了這丫頭的好事。引入眼簾的一幕便是付景年俯下身,準備親吻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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