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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有必要問出口嗎?
等她恍惚的到了一樓,才發現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詢問時間。
海恬坐在椅子上,手撐著小巧的下巴,眼底有些失落。
手指又不自覺得摸上嘴唇。
不提起兩年前,或許,她可以側面的觀察一下?
這麼想著,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瞬間又亮了起來。
這時酒店送餐的到了,她拿著餐盒進來,正巧蔣百川洗完澡從樓上下來。
速度快的,堪比傳說中的戰鬥澡了。
男人仍舊穿著沙灘褲和背心,只不過這次換的全黑。
腳上踩著人字拖,假腳非常模擬,泛著黑色的金屬光澤,看著有一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可海恬之前演過一個殘疾人的配角。
她知道,蔣百川能像現在這樣運動自如,期間必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肉體對器械有著天然的抵禦,斷口和假肢在磨合過程中常常會出現破皮流血、面板組織液滲透的情況,更別提之後要像孩童一樣進行第二次的蹣跚學步……
在蔣百川坐到她對面的時候,海恬就收斂了神色。
能克服心理和生理上雙重障礙,重新站起來的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蔣先生。」
「叫你玉兒行嗎?」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說完海恬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蔣百川順勢坐在她對面,椅子有些矮,兩條大長腿好似無處安放一般,向兩邊伸展開。
這種姿勢,就像是將海恬圈在自己的身前。
他單手撐著臉頰,歪著頭。
那雙惑人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海恬,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額前凌亂的碎發還濕著,透著股張揚匪氣。
「你也別叫我蔣先生了,像是老頭子!老……」蔣百川抬手搓了搓後頸,今天見了溫誠那幫小子,差點又冒髒話,緩了緩,又笑著說道,「我今年才25,你叫我名字就行。」
他小名川子,總不能讓小美人這麼喊,太糙了。
「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叫你蔣……」
「天南海北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你要是覺得我這人可交,就別那麼客氣。我聽你朋友叫你玉兒,是你小名?」蔣百川說著輕喚了一聲,「小玉兒,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微啞,喚她名字的時候,眼睛真誠撩人。
饒是性子清冷的海恬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了想沒必要因為一個稱呼如此糾纏,顯得太過於小氣,便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時外面傳來喊聲。
蔣百川站起來,看外賣小哥已經到門口,立馬加快腳步走出去。
不一會兒,蔣百川就端著外賣箱進來了。
「怎麼不讓人送進來?」海恬說著要伸手幫忙,蔣百川抬手擋了一下她的手。
兩人的手無意間疊在一起。
一涼一熱,碰到的瞬間又分開。
海恬下意識摸了摸指尖。
男人的手修長骨節分明,膚色曬得有些深,但剛剛觸碰的瞬間,能感覺到他手心凹凸不平,應該是有疤痕。
尤其是虎口的位置,劃過她手背的時候,有些刮。
這一點,讓她心裡的那點疑慮越來越深。
思考的時候,不由得時不時的看向蔣百川。
蔣百川定了幾道清淡的菜。
文昌雞、白灼蝦還有椰子飯。
他拿出來之後,就看小美人坐在對面,開啟她的小餐盒。
紅黃綠顏色倒挺新鮮,但仔細一看。
聖女果、黃瓜片、綠菜葉子……素的他看著都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