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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同寧御一起吃飯時,寧立夏忍不住八卦:「今天我去上選修課,選修課的老師居然那麼巧是你的前女友。」
寧御「嗯」了一聲,夾起一隻魚丸,放在嘴裡慢慢地嚼,片刻之後說:「你偷懶了吧,這不是手工的,是用料理機打的。」
「少爺,你知不知道我做一次魚丸要多久?得整整用刀背拍打四個小時!每次做完手腕都至少會腫上三天!」
寧御無動於衷:「你以前做的手工魚丸放到水裡稍稍一煮就能浮起來,入口即化,和這個完全不同。」
「我有兩間餐廳一個工作室要顧,還要上選修課,哪有時間。」
「那就暫時不要顧了。明天多做些魚丸,凍起來我下週回去的時候帶走。」
「……我是你僱的廚子嗎?」
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寧御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寧立夏就頓時沒了脾氣。
「你怎麼下週才走?」
因為公司涉獵的範圍很廣,寧御非常非常忙,一年到頭總在幾個城市之間來回跑,難得休一次假又要陪女朋友,所以經常兩三個月都不見人,縱使偶爾過來也只呆一兩天。最近卻十分反常地每週都來麻煩她一次。
「在這邊談成了個大專案。你這麼不想見到我?」
她當然不想見到寧御!每次過來他一定會提前幾個小時打電話給她,吩咐她做這做那,偏偏他愛吃的菜做起來都頗費工夫,麻煩的要死。他喜歡清蒸魚,卻不肯吃死掉後再冰凍的,一定要現殺現做,哪怕她用只凍過一個鐘頭的唬弄他他也能立刻嘗得出。
寧立夏雖然不算嬌氣,可是很怕殺魚,每次做清蒸鱖魚都會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可不想歸不想,她卻不敢實話實說,七年前她狼狽得好似落水狗,如果不是他,她怎麼可能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裡。
「哪裡哪裡。不過是關心你的個人問題,好不容易有了空,該去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對了,宋雅柔讓我替她向你問好。」她的八卦之心仍舊未死。
「嗯。」寧御仍舊沒有反應。
「你就不好奇她的現狀麼?她說分手後你都不肯接她的問候電話。」
「為什麼要接?有話可說就不會分手了。」
「你們為什麼要分手?宋雅柔漂亮又溫柔,還特別聰明,根本找不到缺點呀。」寧立夏想打聽是誰甩的誰,又不敢直說,只能拐彎抹角地問。
「不記得了。」停了停寧御又說,「她太假。」
「啊?」
「分了手還問好不是假惺惺是什麼。」
「……」
寧立夏覺得宋雅柔說得完全不對,如果跟蔣紹徵在一起也算乏味,那麼寧御完全可以能把人逼瘋,他簡直是十足的話題殺手。
「吃飽了但沒吃好。」寧御推開了碗,他碗裡的米飯還剩一半,「出去走走吧,把晚飯消化掉去買鹽烤鮭魚飯糰當夜宵。」
寧立夏並不太願意在伏天裡散步,無奈寧御很有興致。
天氣悶熱,只走了半個鐘頭她就出了一身汗,於是去路邊的便利店買冰水。付錢的時候,一名六十歲上下的老年乞丐坐到了便利店的門前,許是貪圖門縫裡溢位來的涼氣。
對於這些居無定所的人來說,酷暑和寒冬一樣難捱。
便利店的員工見了立刻走出去驅趕,老年乞丐似乎已經習慣了,目光呆滯、一言不發地撿起破了幾個洞的塑膠袋離開。寧立夏心中難過,連礦泉水也顧不上拿便追了出去,把錢包裡的錢一古腦全塞給了他。
「忘了跟你說,你父親有訊息了。」寧御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
寧立夏愣了愣才小心翼翼地問:「他還好吧?」
「至少沒你想得那麼糟,但也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