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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能叫人不沮喪。
「誰說你什麼都沒得到,雖然遲了七八年,我還是落入了你的手心裡。」
「二十歲才擁有十歲時要不到的芭比娃娃——過期的快樂總歸要打折扣。」
「我是過期的?你再說一次!」蔣紹徵佯裝惱怒。
他的氣惱竟讓寧立夏低沉的情緒略微好了一些,哈哈一笑後討好般地回身去吻他。
這並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吻,卻比任何一次都熾烈。
蔣紹徵措不及防,被動地回應後低頭問她:「天還沒大亮,我們回臥房?」
寧立夏沒有回答,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攀到了他的身上。
蔣紹徵乾脆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回了臥室……
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卻仍舊害寧立夏疼到發抖,然而心情沉鬱的時候,刺骨的炙熱疼痛也比冰冷麻木更好。
一連十幾天,這座城皆是陰雨連綿,驟降的氣溫讓面板無法□在空氣中太久,蔣紹徵扯過毛毯裹在寧立夏身上,顧不上套件襯衣便先去浴室放水。
「我忘記了關窗戶,等下你在熱水中多泡一會兒,不然會著涼。」
二十歲之後,寧立夏便忘記了什麼是羞澀,眼下竟不自然到不敢看他,輕咳了一聲才垂著眼睛說:「我還以為你第一句話要說會立刻買枚戒指對我負責。」
蔣紹徵聞言樂不可支:「你若肯戴我們等下就去買。」
「自己挑的有什麼意思。」
「你喜歡什麼款式?珠寶店一開門我就出去。」
大概無論什麼性格的女人在這樣的時候都會生出些小女孩的驕矜,即使是你情我願,也要無理取鬧地埋怨對方,非得狠宰他一通或刻意為難一番才覺得解氣:「我對款式沒要求,總之你記著沒有女人會嫌棄鑽石太大就好。」
「明白。」
寧立夏泡了一個很長的熱水澡,溫暖舒適到險些睡著,她整個人被一種嶄新的情緒填滿,暫時忘卻了父親的事。
敷過面膜,從浴室出來,一早便出門的蔣紹徵恰好回來。除了戒指,他還帶來了早餐。
寧立夏自然先去翻看戒指,三克拉的梨形鑽,套在她細細的手指上顯得分外碩大。
「時間匆忙,來不及訂做,已經是我去的商場裡成品中最大的了,似乎顏色算頂級,淨度只一般。」
寧立夏還算滿意:「反正並非婚戒只是平時戴戴,這種程度的就可以。」
「不是婚戒?」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這枚戒指是我告別女孩時代的補償。」
先後被騙身又騙錢的蔣紹徵猶不甘心:「那我告別男孩時代的補償呢?」
寧立夏略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明明是三十歲的老男人。」
「……」
見過律師,寧立夏再次陷入了惆悵。詐騙數額巨大、證據確鑿、潛逃多年、並非自首——如若不是看著蔣紹徵的面子,根本不會有知名的律師願意接這種必輸無疑的案子。
顏標的意志很消沉,只讓律師告訴寧立夏不必再插手這件事,連替他照顧妻子幼女的話也不曾說過一句。
父親愈是這樣她就愈是無法假裝不知。看守所裡有超市,卻有每個月只能消費五百元的限額,除了這區區五百元她沒有能力讓父親過得更好。
「別發愁,我會想辦法。」
「沒用的,難道去求宋雅柔的爸爸麼!我問了律師,被判無期的可能性很大。蔣紹徵,有這樣的岳父一定會影響前途吧。」
「胡思亂想什麼。明天要開題答辯,你準備好了麼?」
「我已經完全忘掉了開題報告寫了什麼,大不了就退學,還能省下一年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