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3 頁)
少潼一聽此言,眉間煞氣更盛幾分,卻嗚咽起來,又硬要強忍下淚水,強道:&ldo;對,那個祁桓的確不是個東西!&rdo;
雲華怔了怔,沒想到竟被自己猜中了,如此一來,火氣便冒了上來,問少潼道:&ldo;那廝做了些什麼,你說與我聽聽,我定替你扒了那廝的皮!&rdo;
雲華這番豪言放罷,少潼卻一下撲進雲華懷中,更是泣不成聲。
正巧這時一個伶倌託著一隻酒壺而來,見少潼哭作了這副模樣,便十分心疼道:&ldo;姑娘有什麼傷心事,不如說給我聽聽?&rdo;
原來少潼和祁桓二人原本自馬車那事之後,後來便的確是琴瑟弦和,但前陣子祁桓卻不再來找她了,少潼心中雖有些失落,卻想著大概是祁桓有幾分事情,便沒有再多想。誰知前日少潼和婢子遊街,卻說巧不巧正碰見祁桓同另一個女子在脂粉店子裡買胭脂,二人撞了個迎面,祁桓臉色青了不少,卻半晌也沒說一句話。少潼便明白一些,心中五味皆生,卻強忍住情緒稍作一禮便同婢子離了店。
回府之後,少潼令小婢去打聽,方知那女子竟是右相知交的女兒,前陣子方從金州遠道而來,同祁桓雖算不上青梅同竹馬,卻也曾有過指腹的姻親。
這故事是個普通的故事,卻偏偏竟教少潼攤上了。少潼從前瞧見戲樓裡演這麼一齣戲總笑這故事沒什麼新意,世事便是處處遇巧,如今撞到她身上,她卻是笑不出來了。
一旁伶倌聽罷這個故事,幾分疼惜,替少潼擦了擦眼淚,嘆道:&ldo;姑娘何必為這麼個人傷神,實在是可惜了。&rdo;
少潼聽這伶倌這麼一言,淚水倒是說止便止了,紅著眼睛抽噎著對伶倌道:&ldo;我們、我們錢不夠,便沒有叫伶倌作陪,不過是來喝喝酒。&rdo;
這伶倌見少潼這模樣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ldo;兩位姑娘生得如此美貌,便是我說要陪上姑娘一輩子,還不知姑娘是願還是不願?&rdo;
秋江館的伶倌果然十分老道,不過三言便將少潼哄得破涕,再三言,少潼便早已將祁桓拋在了腦後,同這伶倌談天侃地,相見恨晚。這伶倌倒是想得周到,怕冷落了雲華,便特意又喚來個人作陪。雲華原本只是在一旁抿上幾口茶水,暗自觀察,生怕少潼醉了酒被人佔去了便宜,誰知還沒隔半盞茶的功夫,便被自己身邊的小倌迷了道,也在一旁同小倌說芍藥、論牡丹去了。
所以說,秋江館的伶倌貴,也是貴得有那麼一些道理在的。
這興致正濃,雲華方從城中月老祠裡的連理樹說到她母親宮苑中那株美人櫻,這邊廂房的珠簾便被一人掀了來,雲華還未應暇,卻見來人已將對面的少潼一把護在懷中,對那伶倌一臉怒氣。少潼定睛一瞧,竟是祁桓那廝,便也有了怒氣,一把將祁桓掙開,挽住那伶倌的手臂,脖子一梗道:&ldo;你做什麼,這是我的新歡。&rdo;
祁桓急了眼,道:&ldo;你怕是連這人姓甚名誰都不知,新什麼歡。&rdo;
這伶倌倒是不緊不慢整了一整鬆垮的衣領,道:&ldo;在下西江,潼兒說我是她的新歡,但我卻早早便將潼兒放在了心尖上,應說是心悅已久。&rdo;末了,還抬手幫少潼順了幾縷頭髮。
祁桓被這伶倌氣得變了臉色,雲華則在一旁觀火嘖嘆,這秋江館的伶倌果然是道行高深。
少潼再添上幾滴油道:&ldo;你有了你的好姻緣,我也尋了我的好情郎,你我二人從此各不相干,你便走罷。&rdo;
祁桓若真按少潼的話照做了,那豈不是成了十分沒有尊嚴的事情,且不論是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還是自己身為男子的尊嚴,皆定要在此事上強硬一回,便劈手將少潼從那伶倌身旁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