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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你頭上,放槍。”
秦政沒辦法,掏了槍出來瞄準,這不比當時在古城,大白天的,畢竟忐忑,秦守業雖然說有麻煩追不到自己頭上,但是萬一呢,真追究起來,自己什麼貨色,全然舍卒保帥的卒啊?
這麼想著,手有意無意就太高了些,第一槍意料之中的沒中,似乎打在石頭上,山壁上騰起白灰,他想著,姓岳那小子知道這頭開槍,怎麼著也得躲躲吧?山上樹這麼密,他往下一趴,神仙也瞄準不到了,到時候就不是自己的事了,橫豎自己是沒殺人的……
正尋思著,手裡突然一空,秦守業劈手就把槍給奪了過去,穩穩沉住了手,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視線裡,隱隱血花暴起,秦政心悸,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聽到秦守業冷冷的呢喃:“怎麼可能跑這麼快,扒了皮,看看你是哪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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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成心慌慌的,底下喊追的聲音越來越近,待會他們發現追的不是嶽峰而是他這個二叔,要怎麼收場?自己要怎麼去圓?怎麼給這群小輩們交代?
越跑越慌,到後來也顧不上裝瘸裝跛,偷空朝山下望了望,到底是有點心理安慰:應該是沒人去追嶽峰的,這小子,也不知道跑沒跑出去。
這一趟到底是值的……
正這麼想著,有什麼東西擦著頭頂就過去了,嗖嗖的,感覺頭髮都燎焦了幾根,那東西打在前方的石壁上,嘩啦啦直往下掉碎石子。
秦守成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視線所及,突然間如遭雷噬。
石壁下頭站著的,那不是……盛清屏嗎?
她這身裝束,他這輩子都記得,私逃出八萬大山的那天晚上,她就穿著這一身,手臂上挎著個老式方巾打結的包袱,他急匆匆地拉著她往山下奔,跑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停下,眼淚汪汪地看他:“守成你發誓,我拋下家跟你走了,你發誓,不能騙我,要一輩子對我好的。”
秦守成嘴唇囁嚅著,看石壁下站著的盛清屏,她靜靜站著,那麼哀怨地看著他,好像在說:“你發誓,守成,你發誓。”
那天晚上,火燒火燎的,他隨口就發了個毒誓,他怎麼說來著?
他說:“屏子,你還不信我麼,我要真騙你,這輩子不得好死。”
噗的一聲,有熾熱的東西,鑽子一樣旋著鑽進了他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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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剛做了一場鬧哄哄的噩夢。
秦守成的屍首抬回來了,擱在秦守業的房裡,腦門上一個穿顱血洞,雙眼圓睜著,撫了幾次都閉不上,嘴角卻是詭異地帶著笑的,秦守業坐在椅子上,陰蟄地看著秦守成,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幾個上山的人多找了一段時間,沒找到嶽峰,帶回來一個皮夾子,說可能是順著另一個方向跑了,但是沒道理,一個腿打折了的人,能跑多遠呢。
沒有再找,也無心再找了,回來的人都面有懼色地議論紛紛:為什麼大白天的放槍,大伯殺死二叔了,大伯瘋了已經。
秦政訓斥了幾句,後來自己也沒心思去訓了,事實上,他心裡已經有了深重的懷疑,秦守業開槍的時候,他是站在旁邊的,他清楚記得當時秦守業說了一句:怎麼可能跑這麼快,扒了皮,看看你是哪路鬼。
秦守業分明就知道那不是嶽峰!
但是他是秦守業跟前得力的人,關鍵時刻,還是得充場子,不能像旁人那樣說東道西的,他就站在秦守業門口,以防大伯有什麼吩咐。
一直沒有,秦守業陰的像沒有活氣,看著死去的秦守成似笑非笑,偶爾嘴唇翕動一下,勾起一絲譏諷的笑。
手機響了,秦政看了一下,是擱在床邊的,他提醒秦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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