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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桑蒙驚呆了，她摸了摸口袋，&ldo;我下樓只裝了五十塊錢，連手機都沒拿&rdo;

&ldo;我借你，你下次還我。&rdo;

桑蒙真的無語了。

這人，弄出這麼大陣仗，就為了訛她一頓飯？

☆、010

這頓飯著實請得莫名其妙，她一個捱了打的，放過了打人的，還得請打人者的男朋友吃飯。

桑蒙暗暗掃了眼程予行，卻發現對方的心情出奇的好，點個菜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這人，莫非真是人格分裂。

怪不得桑蒙要這樣想，她實在與此人不甚熟絡，而他卻表現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不但為她打抱不平&ldo;欺負&rdo;自己的女朋友，還&ldo;借錢&rdo;給她請他吃飯。

桑蒙琢磨著，有一個成語好像叫交淺言深，是不是就是眼下這般情況？

程予行幾乎將一本選單點遍，才抬頭對服務生點頭：&ldo;差不多了。&rdo;

桑蒙不差錢，可也見不得這麼浪費法，她把選單拿過來，劃掉了一大半隻留兩人夠吃的份兒。

程予行看得直樂：&ldo;這麼小氣？放心吧，不會讓你請的。&rdo;

桑蒙一邊拆餐具一邊慢吞吞答：&ldo;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rdo;

程予行笑得眼睛裡流光溢彩：&ldo;你除了是法學博士，還是文學博士吧？&rdo;

桑蒙抬眼瞟他，一本正經地回答：&ldo;這種詩，小學生都會背的，而且我九歲就出國了，中文詩背得的確不多。&rdo;她忽而一愣，&ldo;說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學法律的？&rdo;

&ldo;我知道的可多了。&rdo;程予行意味深長道。

桑蒙卻是誤會了，她的學歷在電視臺不是秘密，而程予行既然跟唐翎關係匪淺，從她那裡知道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桑蒙輕咳了一聲：&ldo;小程總--&rdo;

&ldo;叫我elvis，或者程予行。我也叫你sur好不好？&rdo;

桑蒙點了點頭：&ldo;好的，elvis。&rdo;

兩人一時無話，程予行是還沉浸在激動不能自持裡，桑蒙則是真的跟他不熟。

程予行不允許這樣的沉默，他轉著腦子極力尋找話題：&ldo;你小小年紀，怎麼有那麼高的學歷，一博一碩怎麼唸的？我拿個學士證都要了半條命。&rdo;

&ldo;文科只要會背書，學位就不難拿。你是哪個學校？&rdo;桑蒙反問。

&ldo;哈佛。&rdo;

桑矇眼睛一亮：&ldo;哈？我在麻薩諸塞州念過中學，以前經常往哈佛和it那兒跑！&rdo;

程予行眼神倏地燃起火焰，他激動不能自抑，脫口而出道：&ldo;劍橋鎮，我們在那裡見過的，你記得嗎！&rdo;

&ldo;不可能吧，我12歲就離開那裡了。&rdo;桑蒙擰著眉。

程予行看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跟桑蒙的進展突破了十二年來的&ldo;最大尺度&rdo;，那麼，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程予行下定決心，終於將埋藏心底多年的話傾吐而出：

&ldo;sur，十二年前，我們就在劍橋鎮見過。你還記得嗎？史密斯學院對面有一家超市，那年超市門口發生一起槍擊案，當時你在那家超市裡面，你把一個男人撲倒在地，還抱起了一個小男孩，我就是被你撲倒的那個人！&rdo;

桑蒙先是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