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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脖子，唇直接貼了上去。

桑蒙的嘴唇貼上程予行，兩人目光對視，一個驚愕，一個戲謔。

桑蒙一邊比著手指，眾人跟著她的節奏齊數：&ldo;5,4,3,2,1。&rdo;

倒計時一結束桑蒙就退開，她的眉眼含笑，神情沒有勉強或是不悅。

程予行卻在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裡，痴了。

他不能思考，大腦一片空白，好像又墜入了幻夢之中。

後半場其他人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好像渾然不覺，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桑蒙看，幸好在場的眾人都已經喝到七暈八素，否則那樣的眼光真是誰也瞞不了。

鄒凱默默捂著唇笑，他彷彿又看見獎金在招手。

直到曲終人散，已是凌晨時分。

程予行滿腹話語，最後只是囁嚅著問：&ldo;為什麼？&rdo;

彼時兩人面對著站在街角，四月的晚風，吹散城市的燥熱，帶來絲絲的涼意。

桑蒙歪著頭，笑起來的樣子有些俏皮，可愛得不得了：&ldo;什麼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吻我？&rdo;

&ldo;玩遊戲啊，你不是知道麼！&rdo;她無辜地看著他。

&ldo;只是玩遊戲？&rdo;程予行一直恍惚的神情倏然黯淡，雖然預想到可能是這個答案，真聽到了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桑蒙斂了笑，嘆了一口氣：&ldo;比起你，我跟其他男人更不熟。&rdo;

程予行怔著，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受。

自那個吻後，他又是欣喜雀躍，又是難以置信，恍恍惚惚，神魂不屬。他悄悄問鄒凱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鄒凱頭搖成撥浪鼓一般跟他確定不是做夢，桑蒙真的吻他了。

他想立刻就把她拉出去問她，這個吻的意義，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樣？

可是她卻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只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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