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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絲絲又和裴佳年不一樣,他們認識傅驍的時間段不同,所以瞭解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傅驍。
她已經紮了頭髮,換了家居服,好看的眉毛糾在一起:「這都是什麼緣分。」
事情離譜到她都無暇去糾結方清野的性取向了。
歸根結底,還是怪她。
宋絲絲問方清野:「他都哄騙了你些什麼?有騙你上床嗎?」
「沒有。」方清野搖搖頭,頓了頓,「但是接吻是我主動的。」
現在想起來,就算再想談戀愛,對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面都沒見過的人交心,還主動獻吻甚至差點上床,也的確太心急了些。
到底是有多寂寞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啊,隨便抓一個人來評價,都會認為方清野是不是太隨便了。
宋絲絲道:「我猜他也是不會的。」
心情複雜。
她太瞭解傅驍了。
「我一直以為傅驍是無性戀,永遠不可能談戀愛。」宋絲絲告訴方清野,「前年和蘇照他們聊天,我才知道他其實有在定期上情感相關的課程,而且是談過戀愛的。而且據蘇照所說,他好像有點什麼情感上的缺陷,做了對前任不好的事,所以這些年都一直沒再談。但是我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前任。」
「上課?」方清野不解,也沒聽傅驍說過。
「對,就是那種類似於幫助鈍感的人去感受情感的治療。」宋絲絲說,「好像是先從行為模仿開始的,我記得蘇照吐槽過這一點,說傅驍開始每個月不定時地給他打電話,不再像是以前按照固定的時間段打來了。」
固定的時間段?
這像是傅驍會幹的事。
他們剛分手那段時間,那時候還是程鷗的傅驍打電話來挽留,就是在非常固定的時間段。
方清野飽受失戀和異地折磨,但程鷗卻似乎絲毫沒有受影響。
每天早上七點十分、中午十二點半,以及下午六點四十,方清野的電話都會響起,他看都不用看就是知道是程鷗打的。
如果他掛掉的話,程鷗絕對不會再打第二個,但電話也一定會在下一個時間段響起。
宋絲絲不解地說:「所以傅驍都到底學了些什麼?」
天已經全黑了。
傅驍還站在樓下,原來的那個位置,路過的行人匆匆,只有他不動如松。
這種天氣站在室外這麼久,不知道是該說傅驍在使苦肉計還是他本來就那麼執著。方清野只往樓下看過一次,傅驍就像有什麼感應一樣,正好抬頭,方清野很快就走開了。
宋絲絲不知道他還要站多久,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先回去。
傅驍說了幾句什麼,宋絲絲就說:「你拿上來吧,太冷了,我就不下去了。」
幾分鐘後,宋絲絲的門鈴響起。
傅驍送來了方清野的證件:「小野可能會用。」
宋絲絲說:「他的衣服呢?」
傅驍便透過門口朝客廳看來,問方清野:「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傅驍似乎快凍僵了,眉毛與睫毛上都有冰渣,臉色也不太好看,撥出的沒一口氣彷彿都是冰冷的。
方清野心中微微地刺痛,別過頭說「不了」。
傅驍就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
「聲音秀的門票。」傅驍道,「是明天的,你們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不要浪費。」
傅驍走後,方清野才看了那兩張票。
票面介紹說這是國際著名的聲音秀團隊,是移動的聲音博物館,將在江城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展覽,歡迎人們去進行一場奇幻的聲音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