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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沒像其他人那樣瘋狂抄家,只是罰沒了可以查到的不明財產,收回了被侵佔的土地。脅從的,若是無人命官司,罪行較輕的也只是收監了事。
但就是這樣,也讓其在大昭留下了腥風血雨的名聲,整個朝堂上,幾乎無人再敢與其作對,各項改革政令也得以順利延續。
朝堂上發生的事以及改革頒布的政令其實百姓都不是太明白。儘管楊瑛安排了人去解說,但百姓還是迷迷糊糊的。但迷糊不打緊,很快,他們便感受到了新法帶來的變化。
他們也說不出變化在哪,除了生活更好了外,他們還發現,許多官府的小吏辦事也和善了起來。
他們就親眼見過有小吏盤剝被絞死的。儘管一些讀書人都在說楊司農是屠夫,心狠手辣,可這當官的盤剝小民不是本來就該死嗎?
這楊司農將壞官殺了,有什麼不對?
漸漸的,他們又發現,城外的道理也在起著變化,而人也變得不夠用了起來。街上乞丐沒了,實在是楊司農搞得專案太多,又是修路又是造房的,用人的地方多,哪還有乞丐存在的空間?
哪怕你不想去幹活,這些乞丐也會被強制去接受教育,然後再投入到工廠裡。便是身有殘疾的也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沒有手?那有腳吧?踩踩水車踏板總會吧?沒有腿?那有手吧?坐著穿穿線,敲敲零件總可以吧?
實在沒任何勞動力了?沒關係,抓起來,洗乾淨送殘疾院去。國家給吃給喝,給看病,還給發零花錢。
講真,有些人真用腦殼去撞過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這大昭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好了?
做不完的活意味著賺不完的錢,報紙上天天講勤勞發家致富啥的……想想也是這道理。這年頭,其他地方不敢說,就說這許昌周邊,要是哪家還吃不飽飯,那必是要受到白眼的。
好手好腳的,招工的地方這麼多,要不是懶能餓著?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快,轉眼,便是到了建安十年。
這一年,楊瑛34歲,衛俊35歲,一雙兒女也到了略微懂事的年紀。
而曹肅已頭髮花白,少了初相見的意氣奮發。
他今年五十了,因早年徵戰,吃苦太多,這些年又勞心勞力,所以顯得有些老。
如今,天下大定,內外臣服,大昭蒸蒸日上。然而,曹肅卻被家事攪得不得安寧。
曹安未如書中那般死去,但似是也逃不脫短命的命運,從前年起便時常覺得胸悶氣喘,漸漸便是精神不濟。楊瑛左查右查都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病,雖然心裡懷疑可能是腫瘤一類的東西,但因缺乏診療工具,一直無法確定是什麼病。
這些年她也找過華拓,進一步完善可起到麻醉效果的麻沸散,而系統也獎勵了一些麻醉藥。但問題是,開胸手術並不是小手術,所要用到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有麻醉劑和手術刀。
一些工具能做,但像製氧機這些,楊瑛那是真沒辦法搞出來。當然,看著曹安越來越糟糕,她不是沒提議過,但被曹肅否決了。
曹肅知道未來一些病可以透過外科手術來解決,但在聽了楊瑛說的方案後,他還是否決了。
他其實是捨不得兒子受苦。因為到現在楊瑛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腫瘤,即便是腫瘤,那是惡性還是良性的?如果是惡性的有沒有擴散?撇去這些不提,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進行手術,那風險也是極大的。
曹肅不願意,儘管他很難過。但是,楊瑛也說了,把握連三成都沒有,即便開胸順利,但一旦確定是惡性已擴散的話,她也沒辦法醫治。
曹肅在這點上十分固執,無論楊瑛怎麼說,他都不願嘗試。而曹安的態度也跟他出奇一致,便是丁氏這個當孃的也是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