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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蘭嚇得哇哇大叫,躲在酒櫃後面不敢出來,突然酒櫃被人撞倒,她也被壓在了下面,疼得直哭。可惜此時到處都是一團亂,沒有人能夠留意到她,也不會有人去幫她扶起那架沉重的實木酒櫃。
秦舒銘是拳王,打架搏命這種事不在話下,小吳也不是吃素的,冷著臉解決了好幾個扛槍的。後來外面的都被擺平,蘇烈也終於有了動靜。他從裡面敲門:「老秦,你再撞幾下吧,這門被外面的鱉孫給撞壞了,我打不開。」
秦舒銘抹了把臉上的灰塵,嘆氣說:「知道了,你往旁邊站。」
而後是沉沉的幾下撞擊,秦舒銘和小吳一起撲了進去,差點摔倒。蘇烈撣撣衣裳,埋怨:「你把牆上的泥都撞下來了,真不講究。」
「……你還有沒有良心了?」秦舒銘說,「難怪你媽老罵你是白眼兒狼,你還真是。」
蘇烈不反駁,拖著單老大從裡面走了出來,拳頭上有血,都是從單老大臉上粘下來的。他把奄奄一息的單老大扔在地上,聽見蔣蘭蘭虛弱的哭聲,便朝著酒櫃走了過去。
「沒事兒吧?」蘇烈把酒櫃抬起了一些。
蔣蘭蘭心生感動,哭得更兇了:「蘇烈,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謝謝你,謝謝你救我!」
蘇烈:「先別謝,告訴我沈桐在哪兒,別說謊,我知道是你和盧羽勛合夥把他弄來的。」
蔣蘭蘭心虛至極,但面對蘇烈這樣嚴肅的表情她又不敢撒謊,就說:「是,是我們做的,但都是盧羽勛他教我的!是他一直引導我該怎麼怎麼做,那些麻醉劑也都是他給我的,訊息也都是他給我的!都是他的錯啊蘇烈!」
「蘇烈,我真的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打沈桐的主意了。蘇烈,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告發我,我會聽你話,躲到國或者別的發達國家,再也不會回來給你添麻煩了!」
蘇烈耐心有限,低聲喝道:「我問沈桐在哪兒,說!」
蔣蘭蘭被嚇得一激靈,脫口說了真話:「沈桐他逃了,高娓那個賤人幫他逃的!不不不,我是說高娓那個人挺仗義,她幫沈桐趁亂逃走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
蘇烈:「誰是高娓?」
蔣蘭蘭又開了哭腔:「她是單老大的乾女兒,已經被單老大開槍打死了,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就扔在外頭呢,你找找、找找的話能找到……蘇烈,蘇烈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最後一次好不好,我們之前好歹交往過兩年,我,啊!!!」
蔣蘭蘭哀嚎一聲,因為蘇烈鬆開了手,酒櫃重新壓到了她的身上。
他走到單老大旁邊,朝著那張萬惡的臉踹了下去。
蘇烈是個正規的拳手,他不殺人,只打人。至於被打的人能不能活,那得看他的命夠不夠硬。單老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是刀尖舔血的人,他的命自然是過硬的,要是放在擂臺上起碼能撐兩個回合。可惜他遇到了蘇烈,蘇烈打他用了三回合的功力。
「老秦,你把他和蔣蘭蘭都弄上車吧,順便找一找那個叫高娓的屍體,是個女孩兒。」蘇烈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我要去找沈桐了。」
三個人都是忙活了一整夜,秦舒銘和小吳都是滿載而歸,蘇烈卻是一無所獲。他把方圓幾公里範圍內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和沈桐有關的線索——除了江邊有被踩踏過的草痕,蔓延到了江水裡。
他萬萬不能承認那會是沈桐踩的,他不相信。這附近一條船都沒有,下水能幹什麼?除了投江自盡還能有別的出路嗎?他不相信,那絕對不會是他的崽留下的痕跡。
但那確實是沈桐留下的,他只有那一個選擇。不過好在他有救生衣,江水雖然寒冷卻也能夠忍受,畢竟是夏天了,這個鬼地方本身就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