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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規?」沈桐更用力了。
「我鬆手我鬆手!」蘇烈沒皮沒臉地向自家崽求饒,「我錯啦!跟你開玩笑呢,不許生氣!」
沈桐被他放開,眼前剛能看清就主動撲了過去,左右開弓去撓蘇烈的癢肉。蘇烈拼命躲拼命笑,一會兒笑一會兒佯裝生氣,吼他不許鬧,然後繼續被撓,繼續狂笑。蘇烈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癢癢肉這麼完蛋,當然,除了沈桐也沒人敢這樣撓他,他沒辦法瞭解自己這一軟肋。眼下受制於人,越是催眠自己「一點兒都不癢」,那癢癢肉就越是囂張跋扈,胳膊肘往外拐地配合著沈桐向他證明這種認知實在不夠準確。
短短几分鐘像一個世紀那麼長,蘇烈覺得這一整天吸上來的氣都被這幾分鐘喘沒了,平時練腹肌也沒現在痠疼,吃拳頭時也沒掉過一滴淚,今天全因為小崽子破戒了。
他坐在換衣凳上喘氣,背對著沈桐擦眼淚,那景象……試想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被撓癢癢撓到流眼淚,傳出去這張臉也沒了。
蘇烈極度委屈。
沈桐湊過去安慰:「好啦好啦,不撓你了,以後都不撓了還不行麼。」
蘇烈尥了個蹶子,說:「不行,不能原諒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太欺負人了!」
沈桐:「可是,是你先鬧的,我還以為又遇到壞人了,沒拿凳子砸你就算手下留情了。而且你給我手都捏青了,你看看,你看一下。」
蘇烈:「我不看,也不聽你講道理,不聽不聽!」
「……」沈桐犯愁了,女朋友生氣該怎麼哄?線上等,非常急……
不對,這是孩子,不是女朋友!於是他往對方肩膀上搥了一下:「傻裡傻氣的!行吧,那你說怎麼才能原諒我?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
「當真?」蘇烈立馬回頭,眼裡閃著希冀的光。
沈桐笑著說:「當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蘇烈激動了,他想說你只要跟我談戀愛就行!而且以後我任你捶任你打,你天天騎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天天罵、天天撓、天天逼我背單詞都行!老蘇家的產業什麼的以後都歸你!只要你跟我好!
蘇烈真是喜歡沈桐喜歡到一定程度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瘋狂,原來愛情來了時人是會變得這麼盲目的。但也正是因為喜歡,他怕說出這些狂話會嚇著沈桐,於是換了個委婉的方式:「這樣吧,你再許我一個願望,準我在任何時候拿出來兌換,行不行?」
沈桐:「願望這東西太縹緲了,萬一你要我殺人放火、作奸犯科呢?」
蘇烈嗤笑:「我指望你做這些事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
沈桐一想也是,於是爽快答應:「那行,只要你的願望不違反我做人的原則,不違反社會道德,不危害公共利益,不影響他人正常生活,那我答應。」
「……條件真多,」蘇烈拿出手機說,「就這麼定了,錄影片為證。」
沈桐心說小孩兒還挺一板一眼的,不過看他這麼高興倒也覺得值得,於是端正坐好,兩手扶膝,像錄臨終遺言似地拍下這段影片,金口玉言地承諾了一個縹緲的願望。
對蘇烈來說這可不是什麼縹緲的願望,他當即決定先使用一個,說:「那我現在就……」
「等等,」沈桐轉過了彎兒,「你剛剛是不是說再許你一個願望?什麼叫再許一個?」
蘇烈手機還沒收起來呢,趕緊就開啟了之前錄的那個,說:「就知道你要耍賴!自己看,那天晚上我們打賭你輸了,親口答應要許我一個心願的。」
沈桐一看,說那些話的還真是他自己。但小孩兒也太會乘人之危了,這是故意在他將睡未睡、迷迷糊糊的時候錄的,跟引誘別人酒後犯罪有什麼區別?他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