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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突然淚光婆娑:「你這話說得太沒人情味兒了,好歹也是你弟弟。唉,以後我這老婆子要是走了,這世上就再也沒人疼他了,我不放心啊……」
沈桐:「手術都已經做過了,您只要好好養病很快就會康復起來,幹嘛總說這種喪氣話?您願意疼他就該好好的,以後還能抱上他給您生的孫子。」
沈母:「小桐,我知道你記恨,你有理由記恨,但是小槐已經受到懲罰了,以後他出來了你能不能幫襯幫襯他?你以後跟有錢人結了婚,你……」
「打住,」沈桐說,「我跟有錢人結婚是為了償還人家出錢給您治病的恩情,這個有錢人,她的兒子只比我小五歲,您該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看我。」
沈母哭了起來:「是,是我害了你,老婆子該死,我就不該活著!」
沈桐眉頭微蹙,默默聽著她哭訴埋怨,又從埋怨變成自艾自憐,他始終不置一詞。最後收拾了桌凳和床鋪,沈桐對她輕聲道:「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您。」
出了醫院沈桐長呼一口氣,總算又對付過一天。
馬上迎來暑假,距離學生升入新年級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沈桐覺得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下去,至少得在開學之前找個兼職做做。
於是,他又翻開了《臆亂情謎》。
傍晚時分,沈桐帶著猴頭菇溜達了一圈,回去之後便留了張紙條壓在冰箱門上,連晚飯也沒吃就出了門。
蘇烈回來以後就看見了那張紙條,上面寫著:我今晚要上晚班,大概天亮才會回來,你吃了晚飯早點休息,明早我回來直接送你上學。
蘇烈心想,他上什麼班?什麼晚班?
自打搬進來之後沈桐就一直閒散在家,這是他第一天恢復上班,也難怪蘇烈不清楚,就連沈桐自己也是剛知道。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沈桐在夜幕酒吧裡做兼職歌手,還有一批忠實聽眾呢。
沈桐「啊啊嗷嗷」地吊了嗓子,可以,沒問題。
在路上的時候沈桐就設想了多種可能,回酒吧以後萬一不認識人怎麼辦,熟人來打招呼怎麼應對,歌曲不會唱怎麼整。但當他到達目的地之後就發現這些顧慮全都多餘,大概原版沈桐也是不大喜歡與人交流,在這兒都沒什麼叫得上來的朋友的,加上大家都很忙,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都很簡單,經理見到他也只隨□□代了幾句,叫他做好登記簽到之類的就完了。
再看歌單,奇妙的是全都是他會唱的歌。沈桐自顧乾笑兩聲,彷彿已經看到了美麗的鈔票在向他飛來——軟飯雖然好吃,但畢竟不如自己掙錢花得暢快。
蘇烈並沒有多關心沈桐會在幾點回來,只不過心中狐疑,怎麼這單位一上來就讓人上晚班,也太不人性化。不過這倒也好,既然家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就可以把女朋友叫過來了。思及此,蘇烈給蔣蘭蘭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去接她。蔣蘭蘭也爽快,說一來一回耽擱時間,她自己坐車過來更方便。兩人一拍即合,蘇烈便在家裡安心地看起了擂臺賽。
沒看多會兒接到了許麓州的電話,那邊剛一聽見蘇烈的「餵」就開始叨叨上了:「烈哥出來喝酒啊,我們哥兒幾個在老地方,今天說一個休假回來的小帥哥會出來唱歌,好些人都沖他來的,你也來玩會兒啊?」
蘇烈懶懶地答:「一男的唱歌你瞎激動什麼,你不會是基佬吧?」
許麓州瞪著鼻孔狡辯:「我可是一番好意啊,聽說這小帥哥長得跟朵花似的,不是隨時都能見到的,咱們竟然都沒見過,也太對不住咱在外頭的名號了!」
「你還當自己有什麼好名號呢,哪來的驕傲,」蘇烈看了下時間,說,「花魁我就不去看了,你打晚了,我剛約了女朋友,今晚沒空出去。」
許麓州大笑起來,表示理解:「那行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