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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為什麼要有意見?你這孩子從小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不知道小桐他有多辛苦。人家是憑自己的本事工作,不管什麼職業我們都得尊重。」
蘇烈將信將疑:「你真知道他在哪兒工作嗎?」
蘇毓:「你小子說話還學會試探了,不就是想說小桐在酒吧駐唱這事兒嗎,我知道!」
蘇烈:「真沒意見?」
蘇毓擰他的耳朵:「你囉裡吧嗦幹什麼呀,沒意見就是沒意見,小桐做什麼都有他的理由,我都支援!」
蘇烈:「瞧瞧這民|主的,您老人家是被豬油蒙了心智了吧,對我怎麼就那麼嚴格。酒吧畢竟是魚龍混雜之地,你就真放心?他昨晚可是醉得一塌糊塗,你不擔心哪天他給你惹一屁股風流債回來?」
蘇毓:「我不擔心,你不也是三天兩頭混跡酒吧麼,要擔心也是擔心你。」
蘇烈:「我跟他能一樣嗎?我是去消費的,他是去賺錢的。換句話說,我是去嫖的,他是去賣的,一個享樂一個吃虧,完全兩碼事。」
蘇毓一巴掌甩在他肩上:「瞎說什麼,你才是去賣的!」
「……」蘇烈退讓,「行行行,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你男人不能出去賣你兒子就能了?你這說話也太偏心了點兒。」
不過剛才也是話趕話,確實太難聽了,蘇烈光自己想想就覺得挺不痛快,更別提由一些不相干的、油頭粉面、腦滿腸肥的人去想,甚至去實踐。
說來也是沒道理,他那點兒埋踩在心窩裡的氣悶莫名被自己給挖出來了,不肯承認自己無理取鬧就乾脆把責任外推——果然那個給沈桐灌酒的傢伙不可饒恕!這回得親自動手,揍不殘那丫的!
蘇毓卻很看得開:「你別職業歧視了,你也知道人家是去賺錢,同樣是泡吧,人家能把錢揣兜裡,你卻淨把錢往外散了。我是不會看錯人的,咱小桐那是出淤泥而不染,是好孩子!」
好孩子……蘇烈的嘴快撇到了耳根,對他家女王陛下的判斷和決策深表質疑:「你到底是把他當男人養還是當兒子養呢?誰才是你心裡的寶?」
蘇毓樂不可支:「哎喲兒子,我能把老公當兒子使,卻不能把兒子當老公使,你說誰是我心裡的寶?」
「……」蘇烈忿忿,「喪心病狂。」
蘇毓把檔案放進了書房,出來的時候看見蘇烈又躺下了,突然「哎呀」一聲:「這都幾點了,你不是該去上學了嗎,怎麼還不去!」
蘇烈擰著眉頭:「不去不去,我才睡了兩小時。」
蘇毓:「昨晚又跑出去鬼混了是不是,沒人能管你了是吧?!」
蘇烈:「……」
算了,反正他做什麼都不對。
沈桐醒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他險些被自己的形象嚇哭——因為沒吹乾頭髮就躺下睡了,髮型亂得比雞窩好不到哪裡去;宿醉導致的水腫沒能避免,眼皮、眼瞼都腫|脹下垂;身上的浴巾也被搓成了一條,堪稱一絲|不掛。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他為什麼會在蘇烈的床上?!
沈桐真是嚇壞了,掀了被子往各處檢查,確定沒有做出什麼不堪設想的混帳事之後才稍稍放心——雖然眼下這狀況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混帳了。
他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自己的頹廢相轉變正常,例行去遛猴頭菇的時候卻發現這小東西有點躲他,連眼神也飄忽不定。
「我是做了什麼,連你這麼心大的狗都能產生心理陰影,」沈桐伸出手,哄著猴頭菇說,「好啦,乖寶貝兒過來,帶你出去玩啦,走啦走啦。」
猴頭菇拿屁股對著他,然後悄悄挪了兩步,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沈桐:「怎麼了猴頭菇,今天心情不好嗎?」
猴頭菇垂著腦袋不看他,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