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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芷伊紅著臉說不是這樣的,他這是汙衊。
蘇烈又說:「按理說你這是救命之恩,再怎麼報答也不為過,但是總得給我們緩和的餘地,高利貸也沒有逼那麼緊的吧。老人家的手術費、住院費前前後後花了不下兩百萬,我們也是剛工作沒多久,實在沒有餘錢。為了給你湊夠數字,我倆把家裡稍微值錢點兒的東西都賣了,現在就剩下一條小金毛實在捨不得賣,你就稍微緩幾天不行嗎?」
陳芷伊扯著嗓子喊:「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要過錢了?」
蘇烈:「你敢對天發誓沒拿過我家的錢?」
陳芷伊理虧,當然不敢發這樣容易遭報應的誓,「發誓」兩個字磨了半晌也沒磨出牙縫。但眼下這境況不太妙,那麼多人圍觀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抵死不承認自己是敲詐。蘇烈也爭得寸步不讓,一口咬定陳芷伊是打著捐贈的幌子賺昧心錢,敲詐不成就要利用輿論壓力整垮他們。
一時間兩人針鋒相對,還真分不出誰真誰假,兩位都是大師級的好戲碼,群眾的眼睛終究是不夠雪亮。
這時候蘇烈又放了個大招,他突然摟了沈桐在懷裡,說:「不瞞大家,我和他其實是一對戀人,就是因為畏懼輿論的壓力才一直不敢公開。同樣都是愛,我們也沒有什麼錯吧,我們已經承受夠多了,現在這女人還要汙衊我愛人非禮他。敢問一個同性戀為什麼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異性?還要當著自己愛人的面非禮?」
此言一出可不得了,輿論的風向陡然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家聽著他「真誠」的剖白都覺得挺有道理的,又看著這一對漂亮的小年輕在一起確實很養眼,反倒是那小姑娘長相只算中上,人家何至於去非禮她?於是心中的天平漸漸開始向沈桐和蘇烈這邊傾斜。
有人問沈桐:「你倆真是一對?」
沈桐:「……」
他還能怎麼說,火燒後腦勺能不點頭麼。
蘇烈見他點頭別提多激動了,立即打蛇隨棍上,抱著人就在額頭親了一口。說實話,他想親的可不止額頭,他哪兒哪兒都想親,但是怕沈桐臉皮薄承受不住,怕他當場反口。
好在親出了第一口,足夠甜半年的,蘇烈心裡別提多美了。
饒是蘇烈自以為已經讓步,沈桐仍然羞得面紅耳赤。明白這種謊話出自善意解圍是一回事,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還要忍著腿軟的衝動接受他的吻。
沈桐小半輩子都沒這麼窘迫過,他伸手抓著蘇烈肋骨處的衣服以避免兩人緊密相貼,唇縫裡嘟噥:「蘇烈,差不多就行了,可以了可以了。」
蘇烈心說哪裡就可以了,機會難得。
他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抱著心心念唸的崽兒往懷裡按,貪婪地吸著頸間的味道,越吸越想吸,覺得崽兒身上肯定是有奶味兒,齁甜齁香的。
旁人都捂著嘴笑,但看著這小夥子真情流露不像在假裝,抱人時的那個勁頭就跟吸|毒似的,想不信都難。於是有人開始打圓場,說小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人家倆才是親兩口子。更有人說只怕不是誤會,她的肩帶到底是誰扯開的還不一定呢,別再真是個見錢眼開還敢敲詐勒索的主兒,非禮和毀謗的罪名都是可大可小,誰也別冤枉了誰,最好還是報個警,調個監控看看。
陳芷伊一聽這話就慌了,掛上肩帶轉臉就走。圍觀群眾開始起鬨,嚷嚷著說小姑娘怎麼走了,不是指認人家小夥子非禮你的嘛,趕緊報警呀。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影片,被陳芷伊遮住了鏡頭推搡開。
哄鬧之後,陳芷伊夾著尾巴逃走了,沈桐和蘇烈都沒有阻止她,但心裡頭各有計較。
沈桐想的是蘇烈,這小孩兒是不是特地跑醫院來找他的?最近一陣子他對自己這個準後爸似乎格外的關心,這自然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