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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我會捨得在孩子的教育，興趣愛好上花錢，但不會給她買奢侈品和昂貴的衣鞋，可能是我家從小條件一般吧，我覺得衣服鞋子過得去就行，小孩子沒必要買太貴的，我一般給丟丟買的衣服都在一百到三百之間，偶爾冬天的衣服會買個八百一千稍微好點的。

但是她爸會給她買五位數以上的衣服，差點的都要六七千，每年生日都會送她一件昂貴的首飾，在五歲生日那年送了她人生第一顆鑽石，愛爾蘭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瑤瑤說我們家的教育方式差異太大，言韻說這樣還挺平衡，爸爸寬鬆，媽媽就得嚴厲，反正我和陳老師確實從來都不干涉彼此的教育方式。

丟丟最喜歡娃娃，她給自己的每一個娃娃都取名字，我不止要記她的名字，還要記她每一個娃娃的名字，比如她今天說，要糖糖陪她睡覺，我就要去找那隻叫糖糖的兔子，她說要瓜瓜陪她睡覺，我就要去找那隻粉粉胖胖的豬。

她有成堆的娃娃，我總是分不清誰是誰，但她就能記得很清楚，她說每一個都是她的好朋友。

有一年她過生日，言韻送了她一隻喵，是真的，不是玩具，銀漸層小可愛，從此每天晚上她都抱著她的喵睡覺。

然後她的被子和頭髮上就總是有貓毛，我……老母親的無奈。

丟丟兩三歲的時候，我經常帶著她去廣場散步，給她扎兩個小啾啾，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廣場上的老爺爺老奶奶都可喜歡她了，還帶她一起跳廣場舞。

她每次出門都會帶上她的粉色小滑板，前面有把手的那種，陳老師給買的，很貴，質量很好，他買東西從來只買好的，大人站上去都沒問題。

自從我發現我也可以站上去以後，每次都是我滑，她在後面追。

丟丟去上幼兒園的第一天，中午班裡吃完午點以後，還有一些小朋友可以繼續吃小零食。

當時我們不知道那家幼兒園可以自帶零食過去，交給老師儲存，午休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吃一點。

幼兒園本身的午點不算多，丟丟又是很能吃的孩子（主要是饞），看到老師給別的小朋友餵奶糖，馬上舉手，「老師，我也想吃奶糖！」

老師看了她一眼：「我還想吃呢！」

丟丟：……

遇到對手了。

晚上回家她就嗷嗷叫，明天也要帶好吃的去學校，她爸馬上帶她去超市拎了一大包回來，第二天她書包裡裝的全是零食，書都沒地方放。

我說：書放不下怎麼辦呢？

丟丟：那就不帶了。

我說：那你上學不帶書是想幹嘛？你是去開茶話會的嗎？

丟丟（思考很久）：……那你拿個塑膠袋給我裝著好了。

怎麼辦，我又想揍人了。

所以言韻每次說我們慣小孩的時候，我都高舉雙手：跟我沒關係，都是她爸慣的。

但是她乖乖的時候，還是特別招人心疼的。

每個晚上哄她睡覺之前，她穿著迷你版的小熊睡衣，圓嘟嘟白嫩嫩的小臉賊可愛，兩個眼睛像水葡萄一樣，先親我一口：「媽媽晚安。」

再親陳老師一口：「爸爸晚安。」

給我們拋一個飛吻：「我要睡覺啦，明天見！」

給我甜化了，真想摟過來親兩口。

這時候就覺得——她是我的小天使啊！

第三十一章

言韻在三十歲這年把自己嫁出去了。

閃婚，還是一個月內的閃婚。

在那之前她叫囂了十多年不婚主義，號稱不結婚不生娃，單身獨居爽歪歪。

領完證當天她第一個給梁佳發的資訊：【姐妹，我結婚了。】

附結婚證照片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