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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梟單手託護起她髮絲凌亂的腦袋,頗為強勢地吻向了正在揉眼的姑娘。
他身上對她掌控的意味很濃,阮安毫無防備, 只得任由男人用厚實的大舌霸道地席捲起她唇腔, 亦將她四處躲避的小舌勾纏。
她同他唇齒廝磨, 接了個濃長綿密的吻, 卻因著未搞清狀況,無法沉溺和專注。
阮安下意識地做出了推搡動作,卻無意觸及到頸脖戴得那條琥珀狼符,質感冷且硬,似碰到了什麼禁忌之地。
姑娘含水的杏眼忽然一顫,剛要將小手收回,卻被霍平梟猛然從半空抓握。
待將她纖軟的手置在腰側,霍平梟的喉骨輕微滾動,再傾身,他親吻她的態勢變得繾綣溫柔許多。
「阿姁。」
霍平梟掀眼看她,說話的聲音變得沙啞粗沉,卻又莫名帶了幾分欲感:「你不能當著我的面,這麼哭。」
說完,他似意猶未盡,單手捧起姑娘的半張臉,指腹粗糲的拇指一寸寸地摩挲過她側頰,並在她下唇停駐。
阮安無措垂眼,看向他手。
霍平梟輕捏她下巴,復又俯身親她,男人身上的侵略感漸漸褪去,這回,他只一下下地銜含起她唇瓣。
阮安的睫羽顫了顫,如擂鼓般的心跳密密匝匝,沒有任何偃旗止息的跡象。
男人硬朗的頜線微微蹭過她仍掛淚痕的面頰,她覺出了上面微硬的淡淡青茬。
霍平梟昨日沒刮面剃鬚,是以隔了一日,便長出了些。
再一襯上沙啞的嗓音,整個人的氣質也愈發剛陽疏野。
阮安想,明兒個她得幫他刮面了。
她垂下眼睫,心緒恢復平靜,赧然回他:「我是做噩夢了……」
霍平梟沒回話,只再度摟護她躺下,阮安的心亦隨著匍伏而下的動作,漸漸跌墜。
臉頰靠在他硬碩胸膛,二人心臟的位置貼合在一處,那枚狼符亦抵在她的發頂,阮安嗅到琥珀皸化的煦烈氣息。
「還哭麼?」
他說話的聲音磁沉,突然又問。
阮安搖了搖首,軟聲回道:「不哭了……」
霍平梟已然貼近她耳,半嚇半唬地威脅她說:「以後在我面前,只有一種情況,才許你哭。」
「啪啪」兩聲。
霍平梟邊凝睇她看,邊攥拳錘了兩下床面。
阮安有些不明所以,卻聽他說話的語氣透著股壞勁兒,霍平梟突然咬了下她耳,熱氣拂過,嗓音低低地又添了句:「那就是在這上……」
「被我弄哭。」
這話一落,阮安只覺雙頰嗡然作響,小臉立即被他直白的臊得通紅。
她羞赧萬分,氣鼓鼓地用小手錘了下他堅碩的肩,嘟囔道:「你別總說這些渾話……」
「那你到底夢見些什麼了?」
阮安眉眼微動,半晌,方才抿唇回道:「我夢見羲兒受傷了……」
霍平梟坦蕩地直視她眼,見姑娘神情閃躲,復又正色道:「阿姁,我不想連自己妻子哭的原因都不知道。」
阮安不擅長撒謊,所以不太敢與霍平梟對視,她舒了口氣,再度回道:「就是這個原因。」
「好罷。」
霍平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慢悠悠地收回。
「我今天…收到了東宮的宴貼,太子妃邀請我去參加千秋宴,可你也知道,我並沒有參加皇家宴事的經驗,怕出紕漏。」
阮安還是吐露出了一半的實情。
這一世,她即將以另一個身份見到李淑穎,心中自然是有些緊張的。
況且她不太擅長穿著打扮,也不懂世家貴女的那些雅好,在參宴前,也得好好地再學學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