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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霍平梟要娶妻了?
等等…母子?
孟廣聽罷,一臉詫然,驚到下巴都要掉了。
這些年霍平梟很少回長安,他在軍營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的生活。亦知霍平梟御下嚴格,他從不許大營裡有人私豢軍女支。
當然許多有軍銜的年輕將士正值壯齡,每次上戰場也要抱著必死的決心,頂的壓力不是旁人能想的,等打完仗偶爾也會去幾個秦樓楚館紓解紓解。
但霍平梟從來就沒沾過這些事,孟廣印象裡,男人每次打完仗,多數都是躲在某處補眠,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同人家姑娘生了個孩子?
孟廣仍處於震驚中。
再看霍平梟哄人家姑娘的那副模樣,嘖嘖,他就沒見過他這麼溫和的一面。
這還是那個一人就能抵十萬大軍的殺神嗎?
這般想著,孟廣又不受控制地想看看那位,把霍平梟拿捏住了的姑娘。
行伍出身的人都有些直接,阮安被孟廣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別開了小臉兒,錯開他視線。
霍平梟看出了阮安的侷促和赧然,順勢牽起了姑娘纖白的小手,這回再將它包握,男人濃黑的眼睫卻顫了兩下。
許是平素舞刀弄槍慣了,霍平梟好像許久都沒碰過這麼軟的物什了,他覺得阮安的小手就跟沒骨頭似的,肌膚亦如暖玉般觸之生溫。
似是他碰一下,她的小手都要在他掌心裡化掉。
霍平梟順勢垂首,看向阮安恬靜的側顏。
她白皙的面頰勻淨無疵,從他的這個角度,仿若能看見上面細小的絨毛,那小小的耳垂未戴任何耳飾,紅若霞珠。
她身上的每一處,好像都是軟的。
且她濃長的羽睫也在撲簌簌地顫著,應當還有些緊張,可這回,她好像並沒有特別排斥他的碰觸。
思及此,霍平梟怕將姑娘弄疼,便鬆了些手勁兒。
待收回視線,男人對孟廣淡聲又命:「在你嫂子面前,少犯點混勁兒。」
「是!」
孟廣的唇角壓著喜色,又對阮安致歉:「嫂子對不住,我是個粗人,您別介意。」
聽見孟廣喚她嫂子,阮安怔了下。
她嘴上並沒答應霍平梟,霍平梟怎麼就讓他部下喚她嫂子了。
這男人莫不是在先斬後奏?
一行人出了廂房。
霍平梟身為阮羲的父親,自然想和那孩子親近親近,他鬆開阮安的手後,本想在去皇宮前再與阮羲說幾句話,可男孩卻直往黎意方的身後躲。
見此,霍平梟覷了覷凌厲的眼目,卻也知道來日方長,他在阮羲的人生中缺失了三年,不是一朝一夕的時日,就能讓這孩子對自己放下戒備。
「阮羲。」
霍平梟低聲喚他,見阮羲的兩隻小胖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男人竟是淡哂了下,又道:「不,以後應當要叫霍羲了。我是你父親,等我打完仗,就接你去見你阿翁。」
阮羲聽罷,胖嘟嘟的小臉卻鼓了起來。
適才在馬車裡,阮羲就透過黎意方和阮安的對話,便判斷出,這個奇怪的叔叔可能就是他的爹爹。
可如果他是他的爹爹,他這幾年為什麼不跟他和娘親一起生活呢?
娘親適才,也分明是想躲他來著。
不過這個自稱是他爹的人,確實挺嚇人的。
思及此,阮羲奶聲奶氣地反駁他:「不~我不姓霍,我姓阮!我隨我孃的姓,你別亂改我的名字!」
霍平梟卻徑直走到他身前,男人驀然低俯下高大的身子,不顧阮羲清亮烏眸裡的防備,亦伸出長指輕輕地掐了下男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