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我記住了。」
阮安對房小娘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再向她問起,霍平梟脖子上的疤到底是怎麼來得時。
婢女白薇走了過來,恭聲對她通稟,道:「姑娘,魏管事過來了。」
魏管事便是自小伺候霍平梟至大的魏元。
阮安不太清楚霍平梟是怎麼和霍家的人說得這事,但相府的人卻從沒來打擾過她的生活。
來的這個魏元也是男人的心腹,相府的主母高氏也無法過問他的事。
阮安沒有母家人,是以,她剛進公府的時候,房小娘不僅給她安排好了住所,還給她配了四個伶俐的丫鬟,
房小娘直接將她們的身契遞給了她,要讓她自己給丫鬟們取名。
阮安直接照著藥名給這些姑娘們都取了名字,卻也儘量挑著好聽的給她們取,她們四人的名字分別叫做——白薇、茯苓、澤蘭和桔梗。
前些時日,魏元派了許多人來為她量身,還拿來了數十匹錦緞和料子,現下它們都已被製成了合身的衣物,順道著,他還讓人將她嫁衣的尺寸和樣式定了下來。
而今日魏元來到公府,不僅給阮安帶來了剛打好的首飾頭面,還命人遞了她一萬兩的銀票。
魏元將其中一木匣遞予阮安後,便恭敬道:「夫人先用著,如若不夠,再來向小的支取。」
阮安纖細的手指捏著那張銀票,頗為不知所措,其實霍平梟那年在嘉州給她的銀兩,她還剩了許多,便準備拿那幾百兩銀子做為嫁妝。
當年一千兩銀子於她而言,都是難以想像的天價,而今日魏元竟是給她拿出了一萬兩。
見阮安盈盈的杏眼裡滿是詫然,魏元同她解釋道:「夫人放心,侯爺是郡侯,他有自己的封地和海域,還有萬畝耕田、好幾個莊子、馬場、將造庫……」
「他在長安城的置業就需要幾十個帳房幫著打理,早年他在劍南做官,那裡還有三個茶莊,江南東道那處,還有兩個鹽場,他不是僅靠朝廷俸祿過活的。」
聽罷魏元這話,阮安不禁覺得,霍平梟的性格多少有些外放,再加之他是個武將,有時外人會覺得他是個大剌剌的人,應當不會管好自己的家業。
可實則他是個很縝密細心的人,回道長安後,她和阮羲的生活也被安頓得很好。
阮安將那銀票放回了匣子裡,對魏元點了點頭:「嗯,多謝你為我和侯爺的事奔波。」
魏元回道:「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是夜,阮安難能睡了個好覺,還做了許多的夢。
夢中都是幾年前,她在嘉州和霍平梟相處的點點滴滴。
有他幫她教訓劉師爺和朱氏的畫面。
亦有他在山寨將她突然託舉至馬背,並告訴金烏要跑慢一些。
還有他在山洞將她抱至身上,用體溫將渾身冰冷的她焐熱……
夢中的一切都很真實,阮安甚而能夠聽見男人低沉溫和的話音,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比她燙熱許多的體溫。
阮安有些不願從夢中醒來,卻覺這時,自己的拇指竟是被一個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拽了拽。
「娘~」
阮羲奶聲奶氣地喚自己的娘親起身。
阮安起身後,揉了揉眼睛,她透過飛罩,看了看檻窗外的天色,溫聲問向兒子:「你這麼早就來尋娘做什麼啊?」
阮羲乖巧的小臉兒卻顯露了幾分赧色,他口齒伶俐地對阮安解釋道:「那個自稱是我爹的人,說要見你,他身上的血腥味可重了,還穿著鎧甲……」
是了,她昨日才剛收到霍平梟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件,上面說不日內,他便能回到長安。
阮安飛快地斂飭好衣發,待走出內室,卻見霍平梟果然站在堂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