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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哪裡有說謊,他的身份,說是臣女的兒子也不為過嘛。”臨晚鏡反駁,侄兒侄兒,可不就是兒?
“此話怎講?”
“聞人初靜,他的名字。實際上呢,他是臣女兄長的遺腹子,日前跟著聞人家的人一併來到燕都。臣女見到他的時候,正在天下第一樓被聞人家族的少爺們欺負。所以,順手就撿了回來。”
臨晚鏡的解釋,足夠詳細。
確實,聞人初靜對於臨晚鏡來說,也不過是順手撿回來的罷了。
如果不是她興致好,加上聞人初靜的身份,又是被人刻意放在她身邊的,她才不會將計就計,給自己找個麻煩。
不過,好在,這個麻煩是個懂事聰明的娃,好好調教一下,將來必成大器。也不枉費他承襲了他們臨家那麼好的基因。
“你是說,這孩子是你哥哥臨晚照的兒子?”
當年那個被定國侯拒之門外的嬰孩,一轉眼,都已經這麼大了啊。夙鬱流觴裝模作樣地感嘆著。
實際上,他只怕在聞人卿華還沒入燕都的時候,就把跟著他出行的每一個人的身份生平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臨晚鏡也跟著點頭,觴帝的話,總要有人去接的。
眾大臣也跟著感嘆,當年的臨家大公子,可謂驚世奇才啊。若是他還在,又肯從官的話,只怕右相的位置,是不是屬於蘇幕遮,都還兩說吧。
當年的蘇幕遮雖然與臨晚照齊名,但是,臨晚照的名聲似乎要更加響亮一些。且,因為他不肯入朝為官,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咳咳,實際上,都是人們骨子裡頭的劣根性,認為,不願意的,肯定會更好。讓臨晚照自己來說的話,他還會覺得蘇幕遮比他更適合朝廷,更適合右相的那個位置。
而他,生來就是自由的,有一顆自由的靈魂。不想拘束於朝廷之中,雖然,日後終究得繼承定國侯的侯爵之位。
但是,能逍遙一時,他絕對就能心安理得地逍遙下去。
“你上前來。”觴帝朝聞人初靜招了招手。
聞人初靜又露出那種怯生生的,如同小羊羔的表情。
而臨晚鏡直接一巴掌拍聞人初靜的背上,像是調教自家的傻兒子,道:“陛下又不會吃了你,這麼認生做什麼?和陛下打聲招呼!”
“陛下好……”聞人初靜裝得蠻像,讓他打招呼,他還真用打招呼似的語氣對觴帝道。
陛下好?
這是拜見聖上的時候應該說的話嗎?
可是,人家躬身行禮了,一副謙卑的模樣,並不像故意挑釁啊。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觴帝身上,想看下觴帝究竟會如何。
卻不想,觴帝也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他也傻乎乎地順著聞人初靜的話說了一聲:“你好。”
陛下好。
你好!
你們確定,這個對話不是在現代麼?若不是此時的場景還是在花船上,她都要以為自己已經穿越回去了。
“鏡兒。”
沒等觴帝與聞人初靜再說話,就有人出現打斷了所有人。
此人是誰?
自然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景王!
夙鬱流景的輪椅不知道何時被推上了船,此時出現在船艙內,還嚇了大家一跳。
只是,景王來了,第一句喊的不是陛下,而是臨家大小姐的閨名,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那次大家在金鑾殿上看到的,不是幻覺。景王不僅不排斥女子了,還喜歡上了臨家大小姐?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啥人家景王來了,第一個喊的是臨家大小姐,而不是和陛下打招呼。
好歹,陛下才是這裡的主人好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