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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著回,但祁稚屁股都沒挪一下,段京辭看了一眼還未亮透的天空,瞬間明白了她在想什麼。
他朝房間走去:「等我換個衣服送你上去。」
段京辭這次沒有隻送祁稚到電梯口,直接送到了家門口。
段京辭走路重了一步,但祁稚住的那戶走廊的燈並沒亮,他抬頭看了一下不亮的燈泡若有所思。
走在前面的祁稚也開啟了門:「我回去補覺了。」
段京辭:「好。」
在他轉身要走時,祁稚開口叫住了他:「那個,今晚你說的八點對吧。」
段京辭:「對!到時候我來接你。」
昨晚打遊戲時,祁稚收到段京辭發來的微信,內容簡單明瞭:明晚八點,接你。
一條簡訊的威力很大,大到祁稚甚至願意每隔三局就少摁一個大招讓周皓贏一把。
省得他輸得困了不和自己玩了。
直到躺在床上了,祁稚還在計劃著今晚要穿什麼裙子,噴哪款香水,戴哪對耳釘
思來想去,祁稚有點興奮,開始翻她跟宋亦婉的聊天記錄,都穿過什麼好看的裙子。
女孩子之間的友情真的很奇妙,無話不談,別說每天吃什麼,每天穿什麼,就連宋亦婉老公早xie這件事,都能嘮幾句。
對此,祁稚只是默默地把她覺得好玩的玩具連結發了過去。
往前翻,往後翻,突然翻到了今晚的一張照片,是段京辭正在打撞球的照片。
明明穿的很簡單隨便,但那優越冷峻的側臉還是格外的吸引人。
這個角度一看就是祁稚偷拍的,卻出乎意料的好看,原圖直出,也是網圖的程度。
或許經過時間的洗禮,人或多或少會有些改變,但有些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
比如他的抓杆手勢仍和當年一樣。
再比如,
他打最後一個八號球時總會變換成剪刀手的手勢,肆意地彰顯著自己即將的勝利。
而祁稚的撞球也是段京辭教的。
那是高三第一次月考結束的第二天,對於排名第一的成績,母親許露的態度是,理綜考差了,別太驕傲,繼續加油,這個成績不能上全國最好的政法大學。
當律師是許露安排的路,卻不是祁稚的夢。
兩母女在短短見面的半個小時裡吵了一架,最後因為工作室那邊有事,許露趕著航班回去,兩母女再次不歡而散。
許露離開了十五分鐘,桌上的冰淇淋甜品融化了,對街的紅綠燈閃了又閃,祁稚望的出神。
直到有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的陽光,才回過頭:「是你?你怎麼在這?」
祁稚明顯有些無措,段京辭單手插兜,薄唇微勾,懶散道:「當然是路過。」
「不然呢?跟蹤你啊?」
祁稚鬆了一口氣,雙手托腮:「不跟你吵哈」
小姑娘的情緒全擺在臉上,開心,不開心,都在臉上。
段京辭舌尖頂了頂上顎,話在嘴裡輾轉了千萬遍,說了出來:「去玩嗎?」
「啊?」祁稚轉過頭,視線對撞,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眨了眨眼:「去哪?」
問完之後,祁稚又想到了許露離開前對自己的警告,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又被母親嚴厲的眼神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她倒不是怕,只是不想再與之爭執,「算了」兩個字就快要脫口而出
可段京辭像看穿了她的退縮,不由分說地直接拎起了她的雙肩包,另一隻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學學學,把人學傻,把家學散!」
「去玩!」
就這樣,段京辭拉著祁稚離開了咖啡廳去了撞球廳。
而就在隔壁商業城男